我是要保住家业了,现在我爹这副不得志的样子,这用不着吴三桂吴世璠爷孙来吃,何公馆也要垮台了。
想想这二个月来与爹生气和呕气还真不值得,现在情况很清楚,爹成天沉溺于女色和烈酒中,他已不能担起何公馆这份祖传的家业了。
过去我爹也常指着祖训对我说:要尊祖训,要不惜一切,就是丢掉性命也要保住家业。
可是现在,爹却这般胡来,在春艳楼花天酒地,酒后失言将何公馆的重大事情泄漏,使何公馆生意困难重重,看来这事我不能不管了。
即然这个水仙花回衡阳是来寻亲的,我们可以利用她寻亲将他从春艳楼接到何公馆。”
崔夫一拍手惊喜:“对,接回何公馆,这是条妙计!”
彩娥大惊:“难道小姐是要成全水仙花和你的爹,难道小姐真要水仙花成为你的后母?”
醉花女长长地叹息了声:“这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让我爹长住春艳楼,总不能把何公的事在春艳楼办,总不能让何公馆的大大小小主管和掌柜作为嫖客……”
醉花看着崔夫又笑了。
那是笑崔夫也是嫖客……
崔夫双眼盯视醉花女,心中说:“不,醉花女怎么可以举手认输了,这个女人聪明异常,她决不可能让水仙花成为她的后母,瞧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一定要有好戏在后面。
先不管怎样,照他的话把水仙花弄进何公馆再说!”
他看了彩娥一眼,见她一副迷糊不解的样子,又暗道:“这个丫头这回也不明白主子的心意了。
醉花女办事从来都是这样,让人都摸不着头脑,这回你彩娥就是刁钻古怪的聪明也有蒙在鼓里的时候。
不过,在接水仙花来何公馆,也必须让彩娥去,不然这丫头依仗主子对我发号施令,我也让他尝尝办差事的苦头……”
崔夫的确聪明能干,在骗水仙花进何公馆时,他只听了醉花女一些主题上的吩咐,其余的事全靠他去发挥,比如说,如何把何老板和何公馆的人支开远离春艳楼;比如说他与春艳楼的老妈子配合和串通……
春艳楼建于明朝昌泰年间,数以百计有过姿色的妓女在此做过老板,每一代老板或多或少对春艳楼有过改建和扩增,到了康熙年间已是一大片偌大楼群。
最近几年,一个来自云南的老妈子买下春艳楼。
这个老妈子不知哪来的神通,连官场上的人也巴结来到这里,更别说南来北往的商客和慕名而来的游客,每天车水马龙的热闹把春艳楼越拜越红……
其实春艳楼的老妈子只是名义上的老板,她只不过是吴三桂结发之妻张氏的佣人,吴三桂为了使藩商每次生意成功就利用了这个春艳楼探到情报。
这个老佣女在十分豪华的春艳楼做老板,从众多嫖客口中打听了许多事情:有来自朝廷的,有江南各省的,更主要是生意上的。
这些情报被送往了云南王府,或送到隐居衡山南岳的吴三桂手中,这些情报使吴三桂什么事都知道,也使吴世璠在江南的确吃掉了许多人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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