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淌吓得一个哆嗦,捏紧拳头后,不情不愿道:“大嫂,对不起。”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
池淌对上大哥阴沉锋利的眸子,双膝一软的跪在地上,咬了咬牙,抬手朝自己脸上扇去,双眼通红,“大嫂,都是我的错,是我昨晚上喝多了酒现在还没醒酒,我该死,我是混蛋,我不是人。”
“嫂子你要是不解气,你就打回来,我保证不还手。”
“够了,你难道要逼死你弟弟不成。”
池夫人心疼坏了的拉起地上的池淌,“你弟弟他还小,他也都没有打到许氏,你对你弟弟生什么气,要我说这一切都怪那个搅家精,要不是他,家里怎么会出现这种事。”
“许氏是我明媒正娶回来的夫人,是他的大嫂,长嫂如母,他忤逆不孝的打手打自己母亲,母亲你认为可对?”
池宴冷笑,气势迫人,“纵容幼子,溺爱幼子偷挪家中银钱,东窗事后还想让自己儿媳用嫁妆填补亏空,母亲的行为可对?”
被大儿子眼神给吓得一个哆嗦的池夫人仍是不赞同的嘟哝起来,“一个外姓人,哪里比得过你弟弟金贵,再说了我可不承认她是我们池家人,不也是没有打倒,她矫情什么,嫁入我们池家,那嫁妆自然也归我们池家。”
池宴对她的歪理不置臧否,只是周身气度更低了,“那按照母亲所言,母亲的嫁妆为什么不拿出来给父亲提点,为什么不拿出来给二弟补上窟窿。”
眼见事态就要一不可收拾的许知微上前面拉过池宴的袖口,对他轻轻摇头,“好了,夫君不用说了,二弟也没有打到我,现在也道歉了。”
他愿意为自己出头,许知微已经很感动了,又怎么能强迫他和家里人生了嫌隙。
况且她从嫁进池家时就知道婆婆不喜欢她,她以为这三年来自己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婆婆,婆婆总归会对自己改观的。
结果她忘了最重要的一点,讨厌你的人哪怕你对她在好,她也依旧讨厌你。
离开了正厅后,才现今晨的雨没有就此打住,反倒是越落越大了。
站在檐下等着棠梨去取伞回来的许知微正对着落雨走神时,一柄展开的水墨油纸伞在头顶上展开。
“外面雨大,何不在屋里等。”
他的声线很轻,配合着落雨霏霏,竟带上了一丝浅浅的缱绻。
“雨不是很大。”
许知微伸出手想要抓住往下飘落的雨丝,却现自己什么都抓不住。
就像她嫁进池家三年,以为只要自己做好妻子,儿媳的本分就会获得他们的尊重一样。
池宴看了她一眼,把伞往她那边偏去,出声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两个人同撑一把伞,想要不被雨水淋湿,就得挨着对方近一点,在近一点。
先前还因为他和林淼思在外玩了三天的许知微在他为自己出头的那一刻,便不受控制的心头小鹿乱撞,如今和他共撑一把伞,更是满心难以压抑的小雀跃。
她好像很久没有和他走在一起了,连原先讨厌的下雨天也在此刻变得明媚浪漫起来。
这一幕又让她回想起年少时,每次遇到下雨天总为担心弄脏了鞋子而苦恼,然后强硬的让年少时的夫君背她,要是他不愿意,那眼泪就跟打翻了的珍珠粒一样往外蹦。
现在想想,她年少时的胆子是真的大。
咬着唇瓣的许知微在伞下抬头,正好对上男人线条干净利索的下颌线,在往下是滚动的喉结,这一幕又同年少时的场景重叠在了一起。
让她险些分不清,如今身边的男人是年少的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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