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个。”
霍勖满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崔灏却差点被他这副模样给气得倒仰,他不是说沈潮云不重要,而是近年来皇帝身子骨愈发不好,对北疆的忌惮都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他此时回京,无异于自送虎口。
纵然崔家已然隐世多年,可这样的朝堂局势哪怕他不刻意打听,都能知晓得一清二楚。
由此可见霍勖如今的处境有多艰难。
秋风习习,小阁楼外隐隐传来女孩子清脆的笑声,像是佩环之声,又像是水泉叮咚之声。
霍勖侧耳听了一阵。
只听见了崔十五喋喋不休的说话声,要过上一会儿,沈潮云才会偶尔应上一句,嗓音很轻,可却能听出她语气里的放松与开心。
即便没有亲眼看见,霍勖也能想象得到她笑起来的模样,那双黑得像葡萄似的眸子会一眨不眨地望着对方,眉眼间都藏着笑,等对方说完,会再弯起眼睛捧场。
对任何她所信任的人都是这副乖巧的模样。
更小一些的时候她就很乖。
若早知道,日后她会因这份乖而受到背叛与伤害,他宁愿她不要那么乖。
“您这里的琉璃杯还是沈记送的吧?”
霍勖半阖了下眸子,慢条斯理地开口道。
崔灏霎时顿了顿。
“您看,连您这里沈记都从没忘记过。”
他抬头望过去,黑眸冷冽得犹如出鞘的利剑,讥诮地勾了下唇角:“阿行姐只留下了这么一个孩子,沈记多年来为了她,不知往多少人家送了礼,可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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