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小张晨星身体微微蹲下,扯起自己的裙摆给梁暮讲解:“我妈妈说这是江海、这是明月、这是潮汐。”
彼时梁暮是父母口中的“逆子”
,让他背书比登天还难,时不时拿小戒尺打他手心。
这会儿听张晨星这么说,就又认真看了看:“还真是嘿!
真是你妈自己绣的?”
“那当然。”
“真好看。
很高兴认识你,比赛见!”
梁暮转身跑了。
决赛那天,程予秋来看儿子表演,也看到了张晨星以及她特别的妈妈。
结束的时候,张晨星的妈妈穿一件丝绸旗袍,挽简单发髻,像画中人。
带着两瓶汽水奖励张晨星,母女两个站在演唱厅门口,张晨星妈妈打开瓶盖,一股凉气冒出来。
张晨星踮脚伸手,迫不及待。
听到梁暮叫她,笑着回头:“梁暮哥哥,喝汽水吗?”
“可以喝。”
程予秋同意梁暮喝一瓶张晨星的汽水,对张晨星友好地笑笑,看到她毫不犹豫把她自己那瓶汽水递给了梁暮。
而自己这个没眼色的儿子仰头就喝了。
就抱歉的对张晨星妈妈点点头,寒暄几句,算是合唱团家长之间的交流。
回去的飞机上程予秋还在对梁暮说:“很好看啊,那演出服。
那小姑娘的妈妈真是心灵手巧啊!”
程予秋很少羡慕谁、也不太自省,那段日子破天荒思考起自己对儿子的态度,最终得出结论:“妈妈可能真的不太称职。
你看那小姑娘的妈妈,多爱她,演出服都要自己绣图案。
那可是刺绣啊!
要花多少时间呢!
你妈这辈子都赶不上人家了。”
“但没关系,妈妈可以陪你。”
“那我的童子军军训你能帮我取消吗?”
“不能。”
梁暮从小就知道程予秋的话不能当真。
在别人心里程予秋简直是不称职母亲典范,自己并不带孩子,她就负责指挥梁暮爸爸梁晓光。
用她的话说:“咱们全家都听我的,劲儿往一处使就对了。”
梁暮对程予秋的话不当真,却对去过的这座南方小城喜欢起来。
比赛期间每天坐大巴车穿古城而过,古旧的桥、檐下的雨、梁上的燕,都跟北方不一样。
在小城那几天,梁暮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跟着方红年老师坐在小桥边纳凉。
小马扎摆一排,孩子们坐上去,每人捧着一块常温西瓜,吃完了抹抹嘴,跟领队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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