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镀伸手要夺工作证,李寄往后一仰:“口味真差。”
“还回来。”
梁镀指着工作证,开始倒数:“三。”
“二。”
李寄笑嘻嘻替他接上:“一。”
下一秒,梁镀胳膊猛地挥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李寄整个上半身跟着往前俯冲,“砰”
的,脑门重重撞在了玻璃上。
“....我操。”
“你自找的。”
梁镀厉声道。
他训狗一样勒着他脖子,李寄之前拉高的衣领被扯下来一截,尽管保安室灯光微弱得很,但仍能清楚看到,他脖颈间有一圈颜色极深的红印。
宽约半指,那是属于男人的掐痕。
梁镀的眼神在顷刻间晦暗下来,他很快松开手,表情很难不说是讥讽。
李寄也察觉到自己暴露了不该暴露的东西,心里一沉,触及梁镀眼里一闪而过的鄙夷,反而又笑出了声:“没跟楚立玩过这种?”
梁镀也不抢工作证了,盯着李寄不要脸的浑样看了好一阵,似乎不理解他这脸皮怎能厚如此地。
他不咸不淡开口:“好歹是个人,给自己留点脸。”
“几个意思,”
李寄拉长音:“嫌我脏啊。”
不然呢。
梁镀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你过来,”
他拍了拍胸口的工作证:“跟我说两句话,这玩意儿就还给你。”
梁镀摆烂:“不要了,送你了。”
“你害怕我。”
李寄笃定道。
梁镀忍无可忍地朝他靠过去,全身紧绷,提前做好被袭击的准备,他在距离五公分的地方停下,李寄嫌不够近,冲他勾勾手指:“耳朵贴过来。”
梁镀眉间一拧:“就在这儿说。”
梁镀又不动了,李寄于是俯身靠近他,酒气和温热鼻息一并喷薄而出,梁镀有些不适地往后退了退,李寄觉得好笑:“不害怕你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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