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门的棋没那、那么容易外传!”
茶馆的老板是个四十来岁阿姨,急急忙忙拿着抹布赶过来:“哎呀,叫你不要弄醒他!
让他睡!
一醒就发酒疯。”
我只好把师叔扶回去。
守他家门的人终于走了,我摸了半天才从他裤腰带上找到钥匙,开了四合院的门。
师叔一个人住个小院子,中间一口干枯的井,一棵北方常有的歪脖子枣树。
我扶他进堂屋,里面有张竹塌。
把人放在榻上,我把这里打量了一遍。
堂屋除了竹塌边的棋盘是干净且经常擦拭的之外,其他东西都蒙了层厚厚的灰。
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啤酒瓶子,不小心一脚就踢上一个,咕噜噜滚几尺,砰的撞上另外一个,继续滚。
一会儿满屋子都是酒瓶乱响。
我叹了口气,乘着师叔在睡觉,把酒瓶子收拾干净了。
自力更生找到了厨房,拿了盆子和抹布从堂屋开始抹灰尘。
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师叔颓废到如此程度。
毕竟是我师叔,看到当年那个棋坛上意气风发的人堕落到这种样子,有些心痛。
可惜了鬼手丁南的才华。
我从上午抹到下午,大功告成。
伸个懒腰正高兴,忽然听到背后有人问:“你是要来学棋?”
师叔醒了。
他从竹塌上下来,叹了口气:“倒是心诚的孩子,可惜我不收弟子。
你要学棋,我跟你指条明路,去陈九段的水木道场。
那里学得到真东西。”
我垂手而立。
从小师叔就比师父严厉,在他面前,我多多少少都有些敬畏。
我说:“我就是来找您学棋。”
他摇摇头,开了堂屋的门,说:“很多资质平凡的孩子来拜师,冲的就是丁南八段这个名字。
这些人不过追个雅门弟子的名头,既不了解我的棋,也不具有可以雕琢的材质。
材质很重要,铁棒可以磨成针,木棒只能磨成牙签,雅门不收没有天分的弟子。”
他指指暮色渐染的天空:“你回去吧。”
北京的火烧云很漂亮,从天的这头拉到天的那头,层层叠叠,绚烂耀眼。
说好了自己坐车回去,司机师傅还是开着回来了,车停在胡同口,喇叭声一声比一声长。
我想了想说:“那我改日再来。”
走到胡同口,发现车边靠着的人不是上午那个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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