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她还不知道这陈家大郎是个什么样子,倒是也好奇起来。
彼时索性见一见,也少不了一块肉。
万一彼此有眼缘,她的正缘就是在此呢?
这般想着,江妩便应了那及冠礼的事。
拜安了卢氏,江妩打帘出来,和抱穗一路回了自己的小西苑。
抱穗揣着袖子跟在她身后,担忧地问,“夫人没问您什么吗?”
江妩听得出来,抱穗这是说苏家世子的事。
这丫头只想,若是提一提苏家世子,兴许卢氏有人脉可以张罗认识一下。
说不准,就不用见什么陈家大郎,而是选更好的夫婿了嘛。
江妩只摇摇头,转而压了声,嘱咐道:“表姑母没问,我也还未说。
咱们权当没有这事,你也别乱说出去。”
抱穗一听,虽然不理解,也只好点点头。
回了自己屋子,门一关,江妩准备沐浴后好好睡一觉再说。
热水已经备好了,她伸手泡进木桶里,舒服的感觉扩散开来,这才觉得紧绷的思绪松懈下来。
拉开屏风,抱穗开始一件一件替她除去衣物。
光洁的身子,只剩一抹青色的袔子和亵裤。
烛火之下,映出玉雪一样的肌肤和起伏。
抱穗低身替她将亵裤小心卷到根部,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便露出来,匀称得当。
每次替姑娘沐浴更衣的时候,抱穗都脸红心跳的。
想起听旁的姐妹说起伺候那些大户人家的郎子和新婚夫人,第二日总是要换水,沐浴,更衣,折腾到大半夜。
抱穗想,以后姑娘嫁人了,怕是也要这样。
只是,也不知哪家的郎君那么有福,可以像她一样,窥得姑娘这般身子呢?
抱穗正挂起衣物胡思乱想,忽然发觉到什么,疑声道:“诶?姑娘的香囊怎么不见了?”
江妩正拿热帕子舒舒服服地擦着脖颈,听了之后,往木桶边一搭玉臂,只漫不经心地说道:“不知道,兴许是今日一路上在哪里掉了吧?”
她也不可惜,继续道,“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我那女红的功夫你还不知道吗?针脚粗乱,也不好看。”
江妩说完,忽然又想到什么,嗤笑一声,“听说那些在外行军的武夫,缝衣服补内甲,都要自己来。
说不定他们的女红都比我好呢。”
她是突然想起裴弗舟,记得他年少时也随他叔父去从军历练过的。
想象出他拿着针线缝缝补补的样子,那画面江妩简直想发笑。
抱穗却诶了一声,有点担忧,问,“那姑娘绣了名字没有?还未嫁人呢,总归是不好。”
江妩说没有,“我就绣了个江字,因为这个简单嘛。
再说了,这满大街姓江的有很多,谁知道是我的。”
听着抱穗杞人忧天的声音,江妩不由得觉得好笑,于是在屏风后伸出玉臂晃了晃,道:“别多想了。
快来帮我擦背。”
抱穗一听,只好作罢,应了声“来了!”
,转而将江妩的衣衫挂起来,红着脸转去屏风里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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