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弈瞧了一眼,只举起筷子,不在意地笑道:“多半是伪造。”
说着,给裴弗舟倒了酒,问,“喝吗?”
裴弗舟摇摇头。
苏弈执着酒盏忍不住一轻呵,“你这人,无趣。”
裴弗舟只微微一笑,“平日无愁事,自然无需从杯中之物找趣。”
苏弈顿了顿,听出裴弗舟这是拿江妩的事情驳他。
若是其他时候,苏弈早就笑着反击回去。
可今日,头一次他的好意被退回,心情难免很是糟糕。
况且家仆回来后,将江妩的每一句话都给他学了,落在耳畔,好像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似的。
苏弈想起了江妩的脸。
前世那个因为一个小礼物就开心得不得了的姑娘,如今不知怎么,却觉得远了。
他怅然一笑,喃喃自语,“她不收,可是因为不喜欢?我身份不好直接去,也不知道她什么神情。”
转而抬起眼看过来,来了点精神,“对了,你当时也在。
快与我说说,江姑娘到底是什么情形?”
裴弗舟凝神片刻,忽然想起午后日光里,那一段青色罗裙逶迤的影子......
他摩挲着茶瓯粗糙的边缘,一垂眼眸,若无其事道:“没怎么注意她,还真对不住了。”
苏弈叹口气,思忖片刻,“那你将那香囊还给她没有?”
“.......在路上丢了。”
“你少来。”
苏弈轻嗤,带着微醺揶揄道,“不会自己偷藏了吧?”
裴弗舟没应答。
他是真的没想到,夜禁那日苏弈说的话并非玩笑,还真派人给江妩送了一盒上等的香囊。
裴弗舟转而拐了个话题,“我去沈府是例行巡查,你为了什么?”
苏弈无奈地笑,“你说为了什么?”
裴弗舟轻哼了一声。
他这世子朋友,可不傻。
当初政事不稳,苏弈的祖父为了护住还是太子的皇帝,心甘情愿地做了替死鬼。
皇帝登基后,立即加封苏弈祖父为国公,又特许苏弈的父亲直接承袭。
一代封爵,三代蒙荫,可五世而斩。
皇帝做久了,早晚就会有猜疑。
苏家未雨绸缪,免得哪日遭了罪,连个替他们说话的人都没有。
苏弈做为世子,摆宴邀客,与人结交,也不全是为了饮酒作乐。
“舒州的江家,天高地远,无权无势;国子学博士沈家,五品而已,御前说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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