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男人的嗓音,低沉好听。
就像一把大提琴,拨动了尘封已久的心弦。
“啊?哦,我没事,没事……刚刚……”
傅鸢转头,发现那辆肇事车竟然跑了,秀气的眉头也皱了皱。
也是此时,她才注意到自己还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
他的胸膛,间隔着彼此几层衣料都是那么滚烫。
心口莫名一热,傅鸢如触电般从他怀里挣脱,偏过头,用力的闭上眼睛。
厉司承看着她和自己拉开的距离,扫了眼被她推搡开的胸膛,莫名的有种失落感,但再抬眸时,又是一贯高冷漠然的模样。
就像刚刚什么都发生一样。
“这么晚,你不在医院里,是打算去哪里?”
傅鸢捏紧了包带,实在是没有什么和他攀谈的欲望,敷衍道:“思思今天情况很稳定,你去看思思吧,再见!”
她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去,夜风吹来,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寒颤。
也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厉司承的注意到了她发红的耳朵和脖颈,以及耳廓边缘那一点鲜亮的红色。
脑海里好像一瞬闪过什么。
“等等!”
厉司承抓住了她的手,不容她拒绝,“我送你。”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叫个车就回去了。”
傅鸢拒绝得很干脆,她不想,更不需要他送,可此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抽不出手来。
抬眸,她有些愤怒的对上男人的视线,“厉先生,麻烦你放手。”
厉司承一阵恍惚,像是看见了4年前的傅鸢,明明是两张完全不同的脸,但那双眼睛却高度的重合在一起。
就像一根尖锐的刺,刺进他的血肉,无比剧痛,却怎么也取不出来。
他扣紧了她的手腕,不容她挣脱,“我说了,我送你回去。”
“我也说了,不需要!
厉先生,请你放手!”
傅鸢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厉司承不耐烦的将她往前面一拽。
傅鸢差点撞在他的胸膛上,震惊之余,她才确切的认识到了他们之间的实力悬殊,如果不是这样,她又何苦装死跑到国外躲起来。
可是……
凭什么?
凭什么他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
4年前他想不要她就不要她,想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现在他不想她给女儿手术,她就不能手术,他不准她走,她就走不了……
凭什么?
傅鸢咬紧着牙根,她从没有像此时此刻这么恨自己无能为力,恨自己挣扎了4年,竟然还是没有还手的能力。
厉司承无视她的抗拒,也强迫自己忽略此时心里的异样感,冷漠的说:“你不要会错意了,我之所以送你,仅仅只是不希望我女儿的主治医生,在我女儿病愈之前发生任何的意外而已。
听明白了?”
傅鸢一愣。
厉司承看她愣住,解释道,“那辆车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而你能确保你从这里走出去,它不会再出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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