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蓓蓓看他几眼,手又在画纸上面多添几笔,先描好草图,再进行上色。
她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轻轻几笔,盛景初天神之姿和寡冷淡默的神态便活生生印在纸上。
说到底,她的一颗心还是悬在艺术上面,开初的羞涩很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认真观察的神态,手腕很稳,笔尖在纸上描绘。
“换个姿势。”
她突然开口。
某人愣了愣,耳尖泛红,有点别扭地换了个,哑着嗓子问:“这样可以吗?”
戚蓓蓓瞥了他几眼,故作冷静:“可以了,不要动。”
手上的笔不停,眉眼低垂,目光专心自若。
她是释然了,盛景初却没有。
小姑娘眼睛天生水光潋灩,抬眸看人时像是轻抛眉眼,眼尾含情,偏生眼神无辜干净,清纯和妩媚完美结合于一体,勾人魂魄却不自知,摄人心魄。
盛景初越坐,就觉得体内升腾起一股躁热,不知从何处而起,也不知如何扑灭。
喉尖滑动的频率加大,喉咙干涩,还有着痒意蔓延。
如坐针毡般的感觉,他好想动。
不自觉地紧攥成拳,指尖烦躁地摩挲着。
额上泛起了一阵薄汗,呼吸的气息渐渐加重。
戚蓓蓓抬头,目光一顿,搁下画笔,“你很热吗?脸怎么这么红?”
盛景初眼神有点飘忽,出口的声音包含磨砂般的质感,否认道:“没有啊。”
小姑娘歪头看了他一眼,愣了愣,朝他走去。
一路走去时,下巴微抬,视线往上看,故意避开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盛景初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体内的躁热越演越烈,两人的距离很近,女孩的视线在他脸上游走,像是一根细软的羽毛撩拨着他的内心。
胸腔里的心脏加跳动,每一下心跳都充满力量。
她皱眉,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睫毛压得低低的,高挺的鼻梁悬着半颗汗珠,她伸出手来,动作轻柔,微凉的指尖覆上他的额头,细细感受。
盛景初后背的肌肉绷紧,下意识便想伸手去挡,刚抬起手,想了想,又无声放下,手搭在膝上止不住五指收紧。
室内的空气似乎又闷热了不少。
默了几秒,她懊恼地收回手,说:“没烧啊,是不是空调太高了,我去调低点。”
额上的冰块骤然离去,不旦没有把体内的躁热降下,反而像是添柴加火,又旺了几分。
喉咙里的躁热让他有种火烧的感觉,他哑着嗓子,装作若无其事:“没事儿,我只是渴了。”
戚蓓蓓点头,目光落在休息室另一端放着的水壶和杯子之上,声音和缓:“好,我给你倒。”
盛景初应了声,抿着唇,幽深的视线看着黑色大理石地砖,垂着头。
室内的气氛多了一股无声的默契。
小姑娘走了过来,柔软的双手捧着杯子,眉眼乖顺:“给。”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敲着,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驱散了满屋旎妮,在宁静的环境中无比放大。
“盛总,盛总快出来!
有急事!”
杜可温的声音把戚蓓蓓吓得手一抖,杯里的水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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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像是瀑布般倾泻而下,又如一阵及时雨。
准备无比地落在一烈火之处。
把烧得正旺的火苗全数扑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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