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你俩别再闹了,我也上来成了吗?”
一按马背,那人向我伸出一只手来。
我一怔,瞧着那只沾满灰还有不少血道道的手。
那人不好意思的把手缩回去,在身上的破烂衣服上擦了又擦,再次伸了出来,脸上笑着,眼睛巴巴的瞅着你。
他被打的甚是狼狈,头破血流的,又在地上滚过,浑身又是土又是血又是脏污,实在难看,但这一笑却如云开见月,满满的都是欢喜。
我不做声,往他手板拍了一下,自己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
那人笑得白痴一般:“公子住在哪里?公子贵姓名?我姓萧,名叫萧桥。
不知公子你……?”
我忍无可忍:“闭嘴!
不然一脚把你踢下去!”
一路回到掩月楼,采柔叫我竟带了这么个人回来,惊得嘴里可以塞进个鸭蛋。
我让她打点水来给萧桥清洗,拴好马,又让六子去叫大夫,自己也去洗把脸。
谁知回来的时候听得房里闹得一团糟,才知水是打来了,萧桥却不肯让采柔碰他。
一见我进来,眼泪汪汪的直瞅着我。
那种眼神啊,看得采柔咝咝的直抽凉气。
我对他笑笑:“萧桥,你又有何吩咐?”
萧桥可怜巴巴的说:“我怕女人,不能让女人碰我。”
“你断的是腿,又不是手。”
我一拉脸,拧把毛巾直接扔到他怀里。
萧桥嘴巴一咧,眼里满满蓄着的都是眼泪,将衣袖锊高,巴巴的举着擦伤的手肘给我看:“我自己擦不到。”
我咬牙瞪着他,心里只恨方才为什么一时心软,捡了这么个活宝回来,早该由得他给春风一脚踢死。
萧桥看我没动静,垂头哭道:“我也知道公子肯收留我已是天大的恩典,但萧桥也是没有法子啊……要是等会儿大夫来了,见到我这个样子,一定以为是让公子打的,误会公子是那种会虐待下人的,那不是萧桥的错吗?我于心不忍啊。”
我深深吸口气,我忍忍忍。
忍得一口浊气沉沉下肚,耍八卦似的揉上百十个圈子,轻飘飘的从鼻孔升出去,方才笑道:“你懂这般为我着想,真是我几生修到的福气。”
说罢拿过毛巾,蘸了水,替他擦去胳膊上的尘土血迹。
就当是发挥人道主义精神,正在尼泊尔救治难民吧……
一直呆在门口的采柔看得面如土色,大口大口的直喘气。
不一会儿,一盆水就浊了。
“采柔,再打盆水来。”
采柔接盆子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张了张嘴欲说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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