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老药王的魂灯安然无恙,没有丝毫黯淡,燕逐尘虽然担忧,也不至于乱了方寸。
楚照流离开诊疗室,慢慢回到自己的院子,在院中的梨花树上又见到了谢酩。
高大的梨花树繁盛如雪,一树月光似的,梨花纷纷而落,谢酩抱剑坐在树上,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
楚照流顿感奇异:“谢宗主,你怎么过来了?”
谢酩低头望着他,薄唇微动:“为你护法。”
楚照流不由愣了下。
昨晚他睡前,隐约察觉到谢酩似乎没离开,没想到还真不是错觉。
看这样子,谢酩莫非是准备在药谷的这段时间,一直守着这个院子?
他不免失笑:“药谷内很安全,你也不必特地耗费精力为我护法的。”
谢酩避而不答:“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
您老往这儿一杵,若是在人间,就得把这棵梨花树供起来编神话了。
天下谁能当你不存在?
楚照流有点啼笑皆非。
可转念一想,谢酩年少时曾遭宗门被屠,离海到扶月山万里遥遥,途中想必也经历了不少,少年时的颠沛流离,几乎能影响一生,他不仅会觉得药谷不够安全,恐怕就算在离海流明宗内,也不见得会有多安心。
这种不安感,楚照流也尝过,很清楚自己劝不动他,便没有再执着让他离开。
反倒是老药王失踪,谷内人心惶惶的,瞒不过谢酩的双眼,与其隐瞒,不如与他共享消息。
至少,没有比谢酩更靠得住的人了。
楚照流瞬间想通,飞身跳上梨花树,和谢酩并排坐着,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翻出祭文,圈出了关键字递给他:“你看,就是这几个字。”
谢酩依言垂眸看去。
楚照流认识其中的两个字,兴奋地扭过头,正想和谢酩讨论下,目光不经意扫过他的脖子。
月光从山尖倾洒而下,被薄如蝉翼的梨花割碎,纷纷落下来,不偏不倚,刚巧就落在了谢酩的脖子上。
光线阴暗相交,随风而动,勾勒得那段脖子白皙修长,喉结清晰突出,说话时微微滚动,莫名让人挪不开眼。
脑子里冷不防又窜出燕逐尘的那句话。
“这么粗的大腿,你躺下让他动不就行了。”
谢酩说了句话,半晌没得到回应,抬了抬眸,略一停顿,无情地指出:“你脸红什么?”
楚照流缓缓展开扇子:“……没什么,天太热了,想杀个人给你助助兴。”
之后说了什么,楚照流的印象却不太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燕逐尘的那句荤话。
当晚他又做了个梦。
不过和燕逐尘说的相反。
梦里,他是上面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还没(在现实里)确认关系就开始心疼自己钱包的照照,谢宗主表示非常满意,并准备上交钱包。
照照:不用,你没我有钱。
谢宗主:。
上古文字祭文→古代版完形填空,不擅外语的照照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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