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冻死我啦,咱们先喝一口苞谷酒再说。
"
他从坑边的衣物里翻出一个葫芦递给儿子。
男孩子仰头灌下一大口,土产的苞谷酒酒性浓烈,呛得他涕泪交流。
他却不肯示弱,不等眼泪流出来,又强自灌下一大口。
"
现在还冷么?"
刘家贵问道。
"
……不冷冷冷冷冷……"
他本想说不冷,可惜实在太冷,牙齿冻得咯咯直响,一连说出了十几个"
冷"
字。
若不是下半身已完全麻木,他整个人几乎就要直挺挺地倒下去了。
"
也许你喝得太少了,要不要再来一口?"
水中男人神情粗犷,有些不满意地看着这个冻得一脸青白,嘴唇发紫的男孩。
他原本想说:"
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早已经……"
又觉得现在不是教训人的时候。
便将厚大的手掌往男孩的肩头一按,仿佛要将发抖止住,道:"
还冷么?"
"
爹爹不冷,我也不冷!
"
男孩子大声道,生怕自己不信,又加了一句:"
真的一点也不冷!
"
"
这才是我刘家贵的儿子!
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难事,你只要想起这一夜,便没有过不去的时候。
用手顶住这里!
"
"
爹爹,我……我的手发麻……"
男孩子的话音里已有些哭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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