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兄弟们只是为了雍州鼎而来,对长公主的嫁妆并没有兴趣。
不知是哪一辆马车?”
乐璎:“第五辆。”
那黑衣首领跳上马车,检查了一番,哈哈一笑,抱拳道:“想不到燕国公主如此慷慨,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他将原来的马车车夫撵了下来,坐上了驾车的位置,招呼道:“兄弟们,既然东西得手,撤喽——”
马车掉头向北方的暗夜驶去,那群黑衣人也无心恋战,一哄而散。
卫遐伤重,他呕出一口鲜血,垂眸望向乐璎,歉声道:“对不起,等我的伤势痊愈之后,会想办法帮你把东西追回来……”
乐璎低声道:“不用去了。
你我之间的约定是保护我的安全,并不是保住雍州鼎。”
面具之下,卫遐的眸光轻闪,嘴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赢朱走了过来。
他看了看乐璎,又看了看戴着面具的“神无相”
,总觉得当下气氛有些诡异。
最后,他向乐璎道:“你这位卫队首领看起来伤势颇为严重,要不我们赶紧进城。
我会设法寻找名医替他医治……”
“神无相”
冷冷道:“不劳费心。”
他提着剑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向远方的荒野走去。
赢朱蹙了蹙眉,不解地道:“乐璎,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按说他应该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可是每次见到神无相,他都能感到对方对他颇有敌意。
乐璎低了低眸,淡声道:“没有,你不用管他,我们先进城再说。”
她不再看赢朱欲言又止的神色,转身回到自己的马车之中。
卫遐虽然看起来伤势不轻,但他自己总可以自理。
在如今的情况下,他真跟赢朱的车队进城,万一心情不爽,发作起来,恐怕才要出事。
她携带雍州鼎入秦,相信已经足够隐盟盟主的戒备,他总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秦国。
横竖将卫遐拖进秦国这一滩浑水的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的事只能再各凭手段了。
在宵禁之前,车队终于进入咸阳城。
赢朱虽然身为秦国公子,但只是一个身份微贱的私生子,并没有正式的封号。
不过,他这几年在南边白城拓边,与巴人交战,立下不少军功,秦王赐下咸阳城西的一座宅院供他居住。
宅子名为“玢园”
,虽比不上燕都的公主府,但是也颇具规模。
主楼金麒台是赢朱日常起居之处,乐璎则挑选了距离主楼位置稍远的雪柳园作为安置之所。
这一路舟车劳顿,风尘仆仆。
好在玢园之中,一众丫鬟仆妇都早早听闻赢朱与王妃今日回府,早早安排好了一切。
虽说如此,搬到新的居所还是有许多需要收拾整理的地方。
青霜与南栀都是跟随长公主多年的宫廷侍女,可是将一切打理齐整,完全符合长公主的心意还是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赢朱回到玢园不久,就匆匆出门,直到将近三更之时才重新回来。
此时乐璎仍未休息,而是留在雪柳园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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