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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软心情大好,摸了摸自个的肚皮,觉得今儿是得去凝香阁吃顿好吃的,正想着凝香阁的荷香送来了莫九里刚刚炖好的鸡爪。
白软连忙下了床,做了软榻上坐着啃鸡爪,还不忘称赞一番莫九里。
“王妃,你怎就长他人志气,灭自个威风?”
秋容气的眼中带泪,咬紧了嘴唇。
白软看她,似懂非懂道,“九里姐姐,做的饭菜就是好吃呀,阿软都不会做的。”
秋容给他说的哎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跺了下脚,转身出了屋。
白软还浑然不知秋容这是生哪门子的气,眨巴眨巴眼睛,继续喜滋滋的啃凝香阁送来的炖鸡爪。
出了房门,秋容小跑着坐到了凉亭处,拿手绢偷偷抹泪。
“秋容。”
冬梅走了过来。
秋容擦擦泪,看她,“在的。”
“你怎么哭了?”
冬梅满眼关切,坐在了她旁边,眼里带着询问。
秋容低下头,叹了口气,“还不是担心王妃,王妃性子简单,娇贵,我们做下人的自当是全身心的护着他。
可凝香阁那位秋容觉得她心思可不简单,可偏偏王妃对她又这般没提防,秋容只是替王妃着急罢了。”
说着擦了擦泪。
冬梅了然,明白她的担心,也跟着叹了口气,稍作沉默,道,“你且别哭了,我们当下人的,职责是伺候好主子,王爷已经到了京都了,想必祭祖大典过后,便回封地,到时候,将这些事汇报给王爷,由王爷来定夺。”
秋容愣了愣,左右一寻思,便点了头。
而吃饱喝足的白软,躺回了床上,抱着小枕头,趴在软乎乎的被褥上,手里捧着褚珩给他写的信,圆眼眯成新月,抖着脚丫哼着歌,此刻的他甚为心满意足,浑然不知丫鬟们的愁绪。
——
今日是进宫的日子,马车停在宫门口,好一会儿才允许进入。
褚铎远远的站在城楼之上,盯着这一辆辆各封地王爷的马车,指尖摸了摸腰间那把佩剑,忧森森的眸子眯了眯。
这一次祭祖大典,褚珩能来京都,简直太深得他意。
“皇上。”
孙矩上前一步,低语道,“各封地王爷的马车皆都进了宫门,已经安排好了住处,是让他们候着还是皇上这就宣他们觐见?”
褚铎稍稍偏头看他一眼,目光冷冷,缓声道,“诸位兄弟不远万里来京都,朕是要亲自迎接,这才方显情意。”
他说这话时,眼里全是戾气,叫人看了生畏。
进了宫门没多久,马车便停下,各封地王爷们纷纷下了马车,褚珩坐在马车里,目光沉沉的想着些事情。
虽说他与这些所谓的兄弟不亲,但表面还是得有的,理理衣襟,下了马车,便与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诸位王爷心里都跟明镜似得,谁也容不得谁,但谁都是笑脸相迎,将这表面功夫做到家,好好的上演了一番,兄弟见面两眼泪汪汪的桥段。
不过,褚珩性子清冷,又不善言辞,这泪眼汪汪倒是没演到他这里,却也不由的让他皱起了眉头来,浑身不自在。
连日奔波劳累,又加之思念家里的小妖精,褚珩困乏的厉害,由着各兄弟寒暄说笑,他坐在那处只跟着偶尔附和几句。
宫人们上了茶水点心,褚珩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想着去休息。
只是还不等他说出这话,那边一声宫人通报,“皇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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