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旻顿时红了脸,连带着两只耳朵都发起烫来,他说他想她,这世界再没有比这更有诱惑力的召唤了,下一秒,她的脑子已经快她一步想着怎么订机票、怎么去香港了。
犹豫了一下,她回道:后天开始放元旦假,我明天晚上的飞机过来。
于是,远在香港的林越诤一扫深沉,破天荒地在人前露出了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
舒旻抵港时已是晚上十点,正在人群里逡巡着找他身影的她,忽然被一只臂膀拉去了背人处,她惊叫一声,还未来得及回身,整个人就囫囵地落进了一个强有力的怀抱里。
鼻端传来他熟悉的味道,她心重重一跳,“阿诤”
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已经被他抵在柱子上堵住了唇。
整个世界狭窄得好像只容得下他们两人一般,舒旻溢出一丝哼声,眩晕地张开唇,湿热的舌彼此纠缠在一起,他一边吮吸着她,一边加重手臂的力道,似乎要将她融入胸膛。
良久,他将移开唇,将下巴抵在她头顶,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声音低哑地说:“我想你,一想到你,一刻都在这里待不住。”
舒旻只觉得身心都成了化开的巧克力,好不容易出了他的怀抱,她定定看着他越发清隽的脸庞,冷不丁见他瘦了一圈,眼泪霎时泌了出来,她哽咽着伸手摩挲着他的脸,眼里又是爱溺又是嗔怪。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就变得异常脆弱、敏感、患得患失。
一路风驰电掣地回到宾馆,进门后,林越诤迫不及待地将她拦腰抱起,一边吻她一边往床边走。
半个月的分离对他来说,太过煎熬。
舒旻被他吻得头晕目眩,几乎窒息,直到整个人陷落在床上,她的胸腔里才涌进一些新鲜空气。
但那也只有一瞬,很快,他炽热的唇便贴了上来。
她忍不住发出短促的轻呻,迷乱地叫着他的名字。
早上,他先她醒过来,他见舒旻小动物一样攀在他身上睡着,一颗心软得不像话。
他支着头,侧身端详她,白瓷般干净的脸上光泽流转,她的头发比之前长了很多,凌乱地铺散在她胸口、肩上,显得她小脸楚楚动人,肤光白得发亮。
在心里暗暗呢喃着“我的小女人”
,手指轻轻顺着她的头发往下移动。
舒旻睫毛微微一动,唇边浮出一丝浅笑,那笑里透着全心全意的熨帖。
一副小扇子似的睫毛随着那绽开的笑,轻轻颤抖,像是挠在他的心头,麻麻痒痒的。
他嘴角衔起一丝介于男孩与男人间的坏笑,手指滑到她光滑的腰际,似有似无地挠了一下,激得装睡中的舒旻一阵鸡皮疙瘩,两人搂着笑了一会儿,渐渐都平静下来,冥蒙的晨光里,床头灯橙黄的光下,她一双染着爱欲的清亮眸子让人魂动。
他缓缓凑近她,彼此的鼻尖和唇瓣轻轻摩擦,他迷蒙着眼神,低低唤着她的名字,在那蚀骨的温存里,舒旻几乎以为会从他嘴里听到那三个字。
然而,那也只是她以为。
林越诤忙完回来时,已经是十一点,穿着睡衣吃零食看电视的舒旻听见门响,眼睛一亮。
门开后,门外站着的另一个人却将准备飞扑上前的她按回了沙发里,她不自在地望着门口的EVA,微微一笑。
盘着长发,着一身淡蓝宝姿的EVA先是一怔,难以置信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目光才又落去她脖子上。
觑见她脖子上盖都盖不主动点点红痕,她眼里卷起一阵狂澜。
她定了定神,回头看住林越诤,似笑非笑:“林总越发有闲情逸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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