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这小子自幼便一肚子坏水儿,想出来整治人的坏主意一个塞一个的狠毒,现在更是凭着诡计多端的狠辣手段,在锦衣卫得了个“笑面玉狐”
的诨名。
外人都说,裴玉一笑,生死难料。
他有本事能带坏这位爷?
花辞镜委屈地不行不行地,正要辩解,却被裴玉一脚踢在小腿上:“时间差不多了,快些去。”
说完,还把一枚黑色玄铁的锦衣卫令和一张人.皮.面具丢给花辞镜。
那巴掌大小的令牌正面是阳刻的锦衣卫三个大字,后头还有两个字:刘舍。
花辞镜接住令牌,在掌心掂了掂,咂舌:“谁得罪了你,当真是生死难料啊。”
裴玉冷哼不语。
卢斌敢明目张胆地往他手底下塞人,刘舍有勇气在他麾下吃里扒外,就应该有被他收拾的觉悟。
花辞镜捏着令牌折回窄巷时,谢三几人都已经想办法解开了捆在身上的绳索。
见只有花辞镜一人回来,他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没有抓住他们两人吗?”
花辞镜勾唇:“人虽跑了,但我手上有那人的身份线索,三爷想要么?”
谢三阴鸷地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破的嘴角:“给我。”
花辞镜伸出手:“一百金。”
谢三沉默片刻:“我会派人给你送来。”
花辞镜笑了:“那就劳烦三爷了,没想到这一大早,我出门给碧姮娘子买早点,竟也能白赚这么多钱。”
谢三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出门去买早点?”
花辞镜放着教坊司里养了那么多丫头小厮不用,自己跑出来买早点,着实让人不得不多想。
花辞镜对着他挤眉弄眼:“三爷你这就不懂了,别看勾栏院里的女子做的都是皮肉买卖,可心里却还是盼着有人真心待她们,不把她们当做玩物。
我这点儿早点不值钱,却能独占花魁这么久。
那些有钱的人倒是在园子里头大把地洒钱,可谁能如在下这般独得花魁另眼相待?”
说完,他便吹着口哨得意地出了胡同。
“这小子说得倒有几分道理。”
孙爷眯着那双三角眼,盯着花辞镜离开的背影,“碧姮那小娘们,仗着自己官家小姐出身,平日里就爱拿乔,纵使旁人使了大把银子,也未见她给个好脸色。
听说这花辞镜倒是日日都住在花魁的香闺,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六爷的眼底也流露出一丝猥琐:“虽然咱们的模样不比这小白脸俊俏,但是论起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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