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他嗓音淡淡的，她看不到他此刻面部情绪是什么，有点难以猜测。
“所以.....”
她压低声线，“你不生气了么？”
“我有我在生气了么？”
他突然转身，将自己面容情绪展露给她，而后叫她名字，“贝苒，看清楚了么？”
“看清楚什么？”
贝苒不解问。
江樾笑，“看清楚了么？”
那么明显都看不到，这同桌要不得了。
贝苒盯着他的脸看半晌，倏地恍然，开朗道：“你笑了。”
“嗯。”
他嗯声，“然后呢？”
贝苒：“笑，代表消气。
所以你没生气了是么？”
“嗯。”
他又嗯声，没话。
“那就好。”
她喃喃低声，心里乐得跟个孩子似的，不敢表露出来。
江樾见她唇动，并未听见她什么，本想问的，想了想，还是算了。
—
回到教室后，贝苒看了眼旁边坐着江樾，她拉开书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递他面前，道：“还给你。”
江樾愣了下，盯着她上手的笔记本看几秒，而后看她，“你....”
“嗯，”
她，“我捡回来了。”
那晚上，江樾头不回地走后，贝苒光着腿任由树枝在皮肤上刮蹭，她借着路灯光线在草笼里找到了那本被他无情扔掉的笔记本。
还好没损坏，只是表面上沾零灰尘，她用手轻轻抚抹干净，然后再次忍着被树枝刮蹭从草笼里走出来。
“你拿着吧，它本就是你的。”
想到上次自己话方式不对，这次他换种直白的方式告诉她——本就为你而写的。
贝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本就是我的是什么意思？”
江樾被她呆滞模样逗笑了，他直白道：“作为我的同桌，数学不能差，懂么？”
“我数学很差么？”
“不差。”
他，“不过对我来有点。”
贝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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