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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子:“我堂叔家舅家的姨家外孙傻了,到现在还瘫在床上。
成天张嘴就是‘福生无量天尊,喵喵喵喵’。”
说罢还做了个拱手的姿势。
所有人:……
几道惊雷夹着暴雨落下,从镇西到镇东的行人都抖了三抖。
集市的塑料棚子被掀开,卷得满地土豆黄瓜乱滚。
慎得慌,人们也便散了。
傲慢、好面子、冷酷的猫祖宗站在无影灯上,瞪着它玻璃球一样的眼,下面的钟意试图和它讲道理。
如果小镇随便一个人在这里,看到前面这副诡异的场景,估计也会惊得坐在地上了。
小猫吹胡子瞪眼,他仰着下巴重复,生怕对方听不明白:“是没听明白吗,产程乏力,会生出葫芦形状的头。”
猫妖:“……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头了。”
丝毫不被这句话震慑,钟意又言之凿凿:“小孩子不要说大话。
剖腹产容易遇到低血糖,您得及时喝奶,不然损伤大脑,简言之,智障。
如果您不愿喝母猫奶,喝羊奶也可。”
猫妖:“……智障?”
他此时看上去像对着绝症患者开药方的儿科主任:“你不觉得眼冒金星吗?”
“是不是现在爪子也有点虚。”
“待会儿可能就不会说话了。”
几息之后,在钟意几乎都要怀疑自己之后。
一团柔软落在他的身旁,盛着温热羊奶的瓶子被夺在小猫手中。
抬爪,“吨吨吨。”
钟意轻轻吁出一口气,方才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些,背后的床单都被抓湿了。
他倚靠在手术床边,额角的碎发垂落,遮住那堪堪要坠落的一滴汗水,甚至还能抽空去想:果真对待猫妖跟对待猫科这种动物一样,只能顺着不能逆,至少现在稳住了。
对待处理医患关系,无论对人还是对动物,钟意自认为还是有一套的。
只是又浪费了他一瓶羊奶,很贵的!
够买两包手切面。
至于吨吨喝奶中的猫妖:……这人类怎么回事。
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听他话了呢。
这事简直是本君妖生最大之屈辱。
如果不是和那条衰龙打架,就不会精元大伤,就不会躲到那只猫肚子里,就不会难产,更不会现在变成普通小猫的样子。
如今就算是凡人,也能看到我这只小凡猫。
那条龙被我打哭了半个月。
而我不得不!
喝!
羊!
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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