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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菀玉没有害羞一类的情绪,可心头燥闷,她揉了揉太阳穴,脸色微冷地走了出去。
一路回到卧房,赵菀玉坐了好一会儿,心头才冷静下来,刚冷静下来不久,脚步声响起,她指腹不由自主捏紧衣袖,这时属于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楚,直到一片阴影笼罩在赵菀玉的身上,赵菀玉才抬起头。
“要下棋吗?”
刘徵问。
“我今日有些困了,想早些洗漱睡觉。”
说完话,赵菀玉就站了起来,叫月见打水洗漱,女孩子的洗漱时间稍微长一些,一刻钟之后也快弄好了。
她坐在妆奁前,轻轻拍打润肤的膏脂,余光瞥到刘徵坐在她刚刚坐的位置上,手里拿着她今日没看进去的书。
“殿下,我今夜想一个人歇息。”
抹好润肤膏之后,赵菀玉让月见先出去,她走到刘徵面前说。
刘徵这个时辰还不走,一般就要留在春波院里了,虽然最近他晚上什么也不做,但赵菀玉今夜还是想请他出去。
自赵菀玉走近,刘徵就合上了书页,只看着她。
听到这句话他唔了一声,然后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见刘徵走了出去,赵菀玉关上门吹灭了纱灯上床。
上床后她面对墙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毫无睡意,不知多久后,似乎有开门声响起,赵菀玉一怔,然后是放轻的脚步声,她抱着被褥坐起身。
片刻之后,修长手指掀开浅青色床幔,刘徵带着沐浴后的水汽,长发披散,见她没睡着,他瞥了她一眼,脱掉外衫,就要上床。
赵菀玉闭了下眼,不想说话,就要重新躺下。
她一躺下,就听到枕边人压低的声音,“抱歉,我回来了。”
赵菀玉没吭声,但大概过了几个呼吸,她感觉到枕边人靠着自己越来越近,最后直接伸长胳膊,猛地将她搂在了怀里,也就是这一瞬,她感觉到某个东西在缓缓觉醒。
与此同时,湿漉漉的吻落在了她耳垂上。
他在舔舐轻咬,很久未有这么亲密的动作,赵菀玉耳垂开始发麻,趁他不意时,她猛地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开,秀发蓬松地压在身后,转过身来睁大眼睛盯着他,“你不是说,我不想做这件事,你不会勉强我的吗?”
刘徵记得她说过的话,他点了点头。
赵菀玉眉头微拧,可刘徵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喜欢一个人我想给她她想要的东西,但是,喜欢是有欲望的。”
赵菀玉一怔,床帐中的光模糊氤氲,但她却觉得刘徵的眸子亮的出奇,他眼眸幽黑,那种黑是纯粹极致的黑,一丝杂质都没有,看不见幽渊之底,却可以知道无尽深渊之下是何物,那是一种纯粹质清的情感。
赵菀玉的心跳猛地快了几分,她意图拉开和刘徵的距离,面向墙壁侧躺。
但声音还是清楚的传入了她耳膜里,“今夜我控制不住欲望。”
话音一落,赵菀玉又被拽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他刚刚沐浴过,身上没有任何味道,清冽干净。
他开始亲她了,“让我不想给你想要的,只做我想做的。”
他的吻落在她的头顶,羽毛一样轻。
赵菀玉被刘徵亲吻过很多次,但这一次,她的心情是最不平静的,不是血肉的不平静,是从心脏里冒出来的不平静,甚至她已经感受不到他对她皮肉做了什么。
而等她彻底静下来时,她发现刘徵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抱着她,呼吸有点急。
赵菀玉闭着眼睛,几乎一夜未眠,但她没觉得整夜漫长难以度过,只感觉心烦意乱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抱着她的人半个时辰前就松开了她,轻手轻脚起身出去了,赵菀玉听到月见进门的脚步声,才从床上起来。
刘徵今日有早朝,早膳时没见到他,这让赵菀玉暗暗松了一口气。
日光刚刚西斜,赵菀玉站在窗边,若有所思。
月见走了进来叫了声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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