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伊琳无意中扣响了他的心门。
世人行行色色,不过是如下几种:有的人是生来就是会保护他人的人,他们的肩膀能为别人提供坚强的依靠;有的人则是生来到处找依靠的,需要别人作为他们命运的屏障来适从;也有人则是那种根本靠不住的,甚至是一靠就倒的人。
正是这样不同的性格,决定了人们的不同命运,有的天生是创业者,有的人只能随波逐流。
好在我们值得骄傲的主角周吉平,是上面所说的第一种人。
看到伊琳哭泣的模样,周吉平心里也有些不忍,抬手轻轻拍拍伊琳的肩,靠在她耳边轻声地用英语说:“不要哭,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谁料此话一出,伊琳哭得更加厉害,头也靠在了周吉平的肩上。
无奈,周吉平只好当着部落众人的面,轻轻的环住伊琳的腰,伊琳也渐渐抱紧了周吉平。
虚抱着纤细的伊琳,周吉平却在心里无奈的对她说:对不起,小姑娘,我们不是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就是飘在水面上一片落叶上的两只蚂蚁,当落叶飘荡到岸边时,我们的缘份也就尽了。
达蒙部落并不忌讳男女之事,这种众目睽之下的搂搂抱抱倒也不少见。
只是像周吉平和伊琳这样在木棚广场上,在酋长和长老的眼皮底下,在部落全体的注目礼之下的热烈拥抱倒是绝无仅有的,一时间整体部落都静了下来,有些不知所措了。
直到最后,还是酋长最先察觉出了不妥,尴尬地咳了一声,那些傻看西洋景的人们才醒悟过来。
几个守着剥掉了皮的豹子的猎手们,赶忙利落地用刀剖开豹子的腹腔,准备把豹子的内脏依样丢掉。
“no,no,”
放开伊琳,周吉平拦住要把内脏丢掉的猎手。
他很好奇,这只豹子这些天到底吃什么,是用什么维持生命的。
豹子瘪瘪的肠胃被剖开了,嚼碎的蚂蚱、带鸟毛的肉团、啮齿类的毛团——看来这只豹子的确过得很惨,对食物的渴求,让它再次铤而走险闯进了部落。
这就是非洲生存的悖论,要活下去就要获得食物,可往往食物又与死神同在。
再用刀挑开豹子的胸腔,豹子的右肺被撕烂了一条血沟——这应该是鹿岩造成的后果。
翻过豹子,再查看豹子后背上的伤痕,与那些铁矛留下的规则伤口不同,那道参差不齐深可及骨的伤痕就是周吉平的角矛留下的。
看着这道巨大的伤痕,周吉平也不禁为这头豹子的强悍惊叹,受这么重的伤,它居然还能带着伤向树上爬!
停下手,把豹子的内脏交给猎手们处理掉。
祖贝呲着白牙为周吉平打来了洗手水,表功似地冲着他笑着,已经完全成了一个标准跟包的形象。
周吉平笑了笑,洗干净了手,回到属于自己的篝火旁边坐了下来。
伊琳脸上的泪痕尚未全干,看向周吉平的眼光,也比平时多了份亲近。
周吉平淡淡地向她笑了笑,就把目光回避地转了开去。
不远处的篝火旁,杜卡一直痴痴地看着周吉平身边的伊琳,那眼神这中有无奈,有伤感,有留恋,唯独没有以往看向周吉平时的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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