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些欠账一笔笔的记在本子上,想着只要缓过这口气,他就会慢慢的把这些钱还上。
卫铮妈妈把老公这些辛苦卑微都看在眼里,她心里清楚明白的知道,肝移植所需要的庞大费用远不是凭这些借款就能够的。
于是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深秋凌晨,卫铮妈妈看着朗朗星空,群星中有一颗最亮的,她喃喃自语:“那里便是我新的家了。”
巨大的撞击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卫显祖,他起身发现妻子不见了,走到阳台边探头往下一看,便疯了似的冲下了楼。
他心碎的抱着妻子的尸体,没有哀嚎,没有眼泪,他只觉得喘不过气,好像有一双拳头在用力击打他的心脏。
卫铮妈妈的葬礼弄的很简单,卫显祖没有请任何一个人,也没有设灵堂,他已经疲累不堪,不想再搞这些繁文缛节,明知道来的人都是虚情假意,装出一副悲哀样子,然而谁会真的痛心自己妻子的离世。
只有自己和两岁的女儿才真正伤心。
妻子去世,也没人帮他照顾女儿,卫显祖抱着女儿,跟着火葬场的车,随车来的员工似乎看惯了这种人情冷暖,他们不发一言,帮卫显祖处理好一切。
为了给妻子治病,他身上已经不剩什么钱了,他看着大厅里陈列的骨灰盒,最便宜的八百。
他咬了咬牙,没有买,拿出来妻子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一个包,走到二号炉的出口。
他将骨灰捡到这个包里,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抱着皮包,失魂落魄的往外走。
小小的卫铮似乎知道父亲的不易,她懂事的没哭没闹,也没有说过什么找妈妈的话。
卫显祖没钱买墓地,他将妻子的骨灰带回家,放在她的衣柜里。
房子是他租的,怕房东知道不再续租,他不敢将妻子已经去世和这间房子里存有骨灰的事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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