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旁有一石亭,季恪侧头看了姜宣一眼,主动往亭中走去。
进了亭子,姜宣收伞、向亭外甩水、把伞支在亭柱旁、径自小蹦跳晃脑袋理顺衣裳头发一气呵成,最后并齐双脚揣着双手坐在石凳上,活泼可爱的举止看得季恪十分心动。
他便坐在姜宣对面,大大方方地望向那双漂亮灵动的眼睛。
“再说于公。
我是皇帝,天下百姓皆是我的子民,承平之时,我尽享皇帝的尊贵荣耀,灾祸之时,难道不该挺身而出?行风真人说,那法阵发展下去,隐青山的一切将毁灭殆尽,山下百姓也会因此遭灾,倘若这时我退缩了,我算什么皇帝?宣儿,在江东时我曾对你说,我愿因你做个与众不同的皇帝,那是指感情方面,但抛却感情,我依然想做个‘与众不同’的皇帝,有权而不贪权,在位一日便为这天下苍生谋划一日,不辜负众人尊我一声‘陛下’。
凡此种种,宣儿你说,答应为破阵助力,我难道需要考虑吗?”
糟糕,好像更有道理了。
姜宣垂下眼帘攥了攥拳头:“那、那你若因此、因此……”
“因此丧命?”
季恪笑着,并不忌讳地直言。
姜宣有些尴尬地点点头:“那样的话,你那些远大理想不就戛然而止无法实现了?”
“那便是命。”
季恪说,“而且你说的是如果、是往后,可眼前的是事实,眼前都解决不了,还谈什么往后?再说我即便一生无虞,寿数亦不过百年,百年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皇帝,会是什么样的世间谁也无法预料,我只求自己问心无愧。”
“那……你想不想求长生?”
修道之人求长生,许多皇帝也求长生,主要是为了权力富贵,但若如季恪这般真有远志,年岁便显得越发重要。
然而季恪却摇了摇头。
“我只求此刻。
踏实的、出于本心的此刻远胜于虚无缥缈的长生,何况一人之力有限,放下那些执念,方能将力量发挥出最大的功用。
宣儿,你就让我去吧。”
姜宣一怔:“言下之意,我不同意你就不去?”
季恪依旧摇头:“我必须去,但我更希望你能顺意。”
姜宣沉默了。
他的心轻轻地波动了一下,像一块不大的石头砸开了水面涟漪,缓缓下沉、下沉,最终“咚”
地一声落底。
是啊,他在反对什么呢?
因为害怕季恪丧命,还是因为害怕季恪丧命给自己内心添了负担?
他又为什么会觉得有负担呢?
再次攥了攥拳头,起身来到亭子边,他望着雨帘中的师门,淡而笃定地说:“这原本就是你自己的选择,无人能左右,无人能置喙,我无谓顺意,也无谓不顺意,倘若你去,我便只有衷心的感激与祝愿。”
面向迎上来的季恪,姜宣拱手,端正严肃地深深鞠了个躬。
季恪坦然地笑了。
虽然姜宣的话再次撇清了他们的关系,但他竟然很高兴,因为眼前的姜宣脱离了最初入宫时的青涩单纯、脱离了在江东城时冲动锋芒,变得更加沉稳独立、圆融通透。
他更爱他了。
他与姜宣并肩而立,遥望远方,隐约有一院落,周围生满了层层叠叠的花朵。
“那里是你三师姐的居所吧?”
季恪抬臂指过去,“记得你曾说过,你的三师姐擅长种花,有许多宫中没有的品种,还能以花丛作为机关,令人无法靠近她的庭院。
你说很想让我看一看,可惜我不能随便出宫。
然而你瞧,世事难料,今日我便看见了。
相信破阵之后,天朗气清风和日丽,花朵们一定更加风姿绰约。
宣儿,那时你能带我近观,再给我细细讲解一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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