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时间不多了”
又一截香灰掉落,越袖慌乱的捡起毛笔写了起来,因为过于恐慌,字写得十分潦草,眼泪和额头上的鲜血时不时溅落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使其看起来如同来自炼狱的催命符。
在香蜡燃烬之前,越袖写满了整张宣纸,她丢掉了毛笔,把宣纸递给了姜秋禾。
“你满意了吧?让我见栩儿一面,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姜秋禾收好了宣纸,她拿起地上的白绫将其回旋的绕起来。
“不行,因为我当年可没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姜秋禾像看一个死物一样看着她,扯紧了白绫就要去勒她的脖子。
越袖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她紧紧闭着眼睛,全身骨头都酥软的撑不住身子。
祠堂的门突然从外面被人踹开,一道光顺着缝隙落在姜秋禾身上。
她朝门口方向看去,只见6迟惊喘着气站在门口,一副着急忙慌的模样。
越袖见有人进来,像是重新抓到了生的希望,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喊救命,所谓的希望就因6迟惊的话变得烟消云散。
“我来吧,别脏了你的手”
祠堂外的芭蕉树下,姜秋禾负手静静感受着凉风习习。
层层的芭蕉叶随风肆意舒展,宽大的叶片边缘微微卷曲。
姜秋禾凝神看着卷成筒状的叶片里,那只与自己对视的黑色蜘蛛。
一刻钟后,祠堂的门再次被打开,6迟惊提着竹篮走了出来。
“死了?”
“嗯,我没让她死得痛快”
6迟惊走到姜秋禾身旁,在听到越袖死了的那一刻,一颗如冰晶一般的眼泪自她眼中掉落。
为她抹去泪痕,6迟惊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
越袖的尸体是打扫祠堂的下人现的,她被吊在房梁上,脖子上布满了一深一浅的勒痕。
周平朔赶回国公府,但却是先看到姜秋禾递给他的木盒。
盒子里有不少东西,装在瓷瓶里的药丸,有毒的草药,南域军营里杀手的供词,以及越袖谋害程箬水的自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宣纸上面的内容,箬儿竟然是被越袖害死的。
他一直以为……愤怒和后悔不断翻涌在心头,姜平朔恨不得亲手了结了越袖。
他本以为她只是性子鲁莽容易犯错,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心如蛇蝎之人,谋杀他的妻子戕害他的女儿。
姜平朔命人把越袖越的灵堂安置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只随意让人抬了口棺木备了些纸钱蜡烛。
他只身去了祠堂,看着上方程箬水的灵牌失声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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