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挟带了一个人,却依然只留下这几乎无法看出的痕迹,轻功之高该是何等可怕!
朱栖抬眸望向前方,眉微微皱起,
柳皈一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但见原本洁白的雪地上一片狼藉,早被惊慌逃离的人群踩遍了足印,那人留下的浅浅脚印哪能再找到。
无迹可寻了吗?
柳皈一忽然狡黠一笑,摊开手,掌心是一片衣角,布料中间,赫然摆着三枚乌沉沉的暗器。
玄铁丧门钉+绝顶轻功?
朱栖眼光一闪,顿时想起一人:“是他?”
柳皈一点了点头,居然苦笑起来:“若真是他,只怕为的是泓碧庄那件事。
偏偏那人是江湖上出了名的一等一难缠,朱兄……”
白衣的少年淡淡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我非去不可。”
柳皈一忍不住叹气:“朱兄有几成取胜把握?”
朱栖笑了笑:“没有,一成也没有。”
柳皈一又叹气:“你可知落入那人手里的,连求死都不能?”
朱栖道:“我知道。”
柳皈一瞪大了眼:“那你还要追?”
“是。”
柳皈一眼睛瞪得更大了:“疯子,怪不得和任一能混到一块去,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他摇了摇头,喃喃道,“我一定也疯了,否则怎么会想和你一道去呢?”
朱栖望着他,眸中忽然现出一缕笑意:“皈一,谢谢你。”
柳皈一叹气:“不必谢,交了你这个朋友,算我倒霉。”
朱栖眸中的笑意更浓了,更多的,却是感动,终于,还是摇了摇头:“若真是他,人多了反受其累。”
柳皈一眼珠一转,又露出了招牌的狡黠微笑:“如果我非得要去瞧瞧热闹呢?”
瘦西湖畔,泓碧庄。
曾经辉煌的庄院如今冷冷落落,焦黑的瓦砾草木见证着半年多前那场无情的大火。
已有人在等。
黑衣、银发,却有着少年般的光洁皮肤,谜一般的年纪,眉如墨画,眼睛狭长,唇边永远带着捉摸不透的笑意。
脚下,伏着身着五彩羽衣的少女,秀眸紧闭,不知生死。
果然是他!
柳皈一虽仍是笑得漫不经心,手心已不觉有汗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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