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翕合,却不能说更多话。
他去卫生间洗脸。
哗哗的水声响了很长时间。
出来时,一半的头发都湿了,额前几绺粘到旁边,她注意到一条浅浅的伤疤,像一个勾。
是那次爆炸留下的吧。
她又一次想起那次探视。
她再不想那样,坐在角落里,连看一眼都不能。
你甘心吗?他问她。
不甘心又如何。
做情人吗?她于是又勇敢起来。
“想忘掉我也可以。”
他点头。
明亮犀利的眼光有一种萧索。
像月亮上的斑。
“这里,你住也好不住也好,随你。
信用卡,你用也好,不用也好,也随你。
我明天就走。
今晚,你想走就走。”
他把钥匙和卡放在桌上。
那我走了。
她背起包。
轻声说。
门开了,又关上。
她走了。
毫不留情地走了。
他不顾一切地来,就是为了看她这样毫不留情地掸掉他?他忍受不住了,几步走到窗前,推开。
看到她在楼下驻足。
一抹灯光亮着她。
夜色无法将之消融。
几秒后,他拔脚往下跑。
她听到脚步,转头:“请你吃饭。
我不能太没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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