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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非凡泪如雨下。
在当地火化了。
他捧了骨灰盒回来。
将它与母亲放置一起。
然后他又在园子里种了一棵栎树。
据说这种树很好养。
也据说夏天的时候,会开簇簇粉色的小花,像妹妹这样臭美的丫头是需要这种装饰的。
灿,你永远在我身边了。
阳光酷烈。
可是他的心却如秋收后的荒原,野火在一点点地烧,终于干净了,连残渣都不剩。
他觉得累。
30多年来的疲倦和虚无像一个茧一样把他一点点裹起来。
他的意志沉睡过去。
“你不用太责怪自己。
正如她所言,她是怀抱着希望去的。
你要相信她会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默言叹口气。
静了静,又说:你还有邦邦。
还有她。
她没说。
不必说了。
她不过是一个凝望的人,远远地看着他在这个人世或喧嚣或寂寞的活。
她懂得他,但终只能留下最后的背影,将他叠在内心深处,等着记忆自动删除。
当然,她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记忆不会比生命更顽强。
但是她离那一天之间究竟隔着怎样的距离。
“起来。”
她抓着他的领子,振作精神,笑着说:“洗个澡。
你真的很脏。
又脏又臭。”
她放了水。
试了试水温。
将他的睡衣抱进去,扭头说:可以了。
他慢慢下床,站起来的时候,趔趄了下。
她奔过去,扶住他,说:你一下老了5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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