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在白石转过身面对自己时,先一步开了口。
要说他们两人的关系怎麽样,忍足很难用什麽友谊啊,依赖啊,这些矫情的东西来形容,但不可否认,自己在最需要力量的时候,碰到了白石,这也许就是一种缘分,先不管之後遇到的种种究竟是幸与不幸,但事实已经如此,忍足绝对是个最接受现实的人。
白石的变化,手冢或者迹部发现不了也就罢了,但像忍足和不二这种都认识了那麽多年的人,哪有发现不了的道理。
知道了,却不急著去追问原因,正是因为信任。
白石没有马上回答忍足的问题,依旧在脱衣服,直到上身赤裸後,一直盯著他动作的忍足才不受控制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从左臂蔓延而上的丑陋的痕迹,越过了缠绕著的红色绷带,爬上了白石的肩头,不止如此,有些触角已经沿著背脊向下拓展,而肩头的那条主藤离脖子只剩下几厘米。
“我每天可以感受到它的心跳,它的动作,它的成长,一天比之前更强大,好几次在半夜试图想要挣脱禁咒,虽然没有成功,但一次比一次的动作更大,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挡得住几次,也不知道当它挣脱了禁咒之後,会变成什麽样子。”
白石边说边眯起眼睛看著自己的左手,除了自己的心跳,这里还有另外一个心跳,强烈地仿佛要吞噬自己一般。
好几次,白石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白石冷的力量,正因为有他堵上了自己性命的封印,否则自己早已被吞噬。
潜伏著的力量,在那个女鬼再次出现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试图展开它的攻击,不再是暗涌著的力量,而是赤裸裸地想要剥夺。
“有什麽办法可以阻止?”
尽管不清楚白石究竟受了哪种诅咒,但从样子以及那麽久以来都无法消除就能大致猜出这个诅咒的可怕程度,白石家族是至今还存留唯一的灭鬼世家,他们都束手无措的话,恐怕很难再能找到能接触诅咒的人。
忍足也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多渺茫。
“在这次之前,它只是跟著我在成长,几次无意间的失控也是因为我自己本身没有将力量控制好诱发了它的力量。”
因此幸村的血封也好,父亲的那些复杂的咒语也罢,不是真正封印住了它,不过是它没想要挣脱而已。
这次就截然不同了。
“我觉得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它吞噬,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止。”
在手冢将托马斯和他说的话告诉大家的时候,白石就已经全部了然了,这个神秘的托马斯以及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拐走手冢的原因,不是要夺取万能之神的力量,而只是单纯的破坏,破坏那个可能阻挠埋葬在自己体内恶魔的力量。
女鬼和托马斯的关系,白石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从始至终,都只是自己体内的那个二十几年前就下的咒。
将抽了一半的烟按在墙壁上,忍足站直了身体,收起了一贯的吊儿郎当,难得认真地望著白石。
“你要我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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