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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份份仔仔细细交代完,又从箱子底掏出几张田地房契和一些条子。
不是他伪造的假条子,而是实打实别人签下的借条。
什么人何时借了多少钱,名字手印,条子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齐声把箱子的钥匙和这些东西一股脑推给姚春娘:“给、给你。”
姚春娘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更没想到齐声年纪轻轻竟有这么丰厚的存款。
她不敢置信地眨巴了下眼睛,磕磕绊绊道:“这些全、全都给我了?”
齐声像是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点了点头:“你、你管。”
姚春娘面色怔忡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床上这一堆躺在红布上的钱,呆呆道:“可是我们还没成亲呢……”
齐声似乎也不是很在意这问题,他道:“早晚会、会成的。”
姚春娘听他语气笃定,心中别提多欢喜,嘴角翘起来,压都压不住。
她上辈子估计是从钱眼子里钻出来的,她把两只箱子往左右腿上一边放了一只,照着油灯开始数钱。
先数碎钱再数整钱,按数额排得整整齐齐。
数完默念了几遍数,将零钱箱一盖,又开始数红布包里的钱,数着数着像是觉得唐安读书用的钱不太够用,从另一份没写用处的钱里抽了一迭补了些。
她兴奋地咬着唇,高兴地勾着脚背摇来翘去,跟个孩子似的欢喜。
她低头抱着箱子数得起兴,冷不丁脸上忽然被齐声亲了一下。
湿凉的头发蹭过耳朵,姚春娘耸肩蹭了蹭痒,侧过身,顾不得理会他,搂着箱子继续数:“等会儿,我还没数清楚呢……”
夜色已深,窗外野虫扰鸣。
齐声坐在床边盯着姚春娘看了看,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似的,长手一伸撑在她背后,凑过去又亲了一下。
这一下亲得重,姚春娘整个人都往旁边倒了倒。
刚数清的数一下子乱了,姚春娘不大高兴地看着他:“等会儿嘛。”
齐声没说话,乌黑的眼睛盯着她粉润的嘴唇,把箱子推到一边,直接低头亲了下去。
姚春娘眼睛盯着票子,伸手推他,急道:“钱、钱,别压坏了……”
齐声充耳不闻,抱着她往床里侧去,一边亲她,一边伸手解她衣裳。
他也不知道是用凉水冲的澡还是穿少了身体没捂暖和,手掌触及皮肤,冷得姚春娘一哆嗦,缩着腰直想躲,却又被他抵着背捞了回来。
前前后后,算上来齐声已经半个月没尝过荤,此刻嗅到腥味,姚春娘压根没法招架,三两下就被他剐得只剩下一身薄衣裤。
透白的料子松松垮垮贴在身上,什么都遮不住。
齐声动了动喉结,自己衣上的扣子都懒得解,直接反手拉着领子把衣裳从头顶脱了下来,往前两步,高大的身体挡住背后的灯光,一座山似的把姚春娘堵在了床角。
他直直跪在她面前,宽肩劲腰,腹下裤子耀武扬威顶得老高,那玩意儿精神得好似要从里面钻出来。
姚春娘下意识往他身下看了一眼,耳根子倏然一热。
齐声伸手一揽,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用手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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