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琬道:“没有。”
有也不记得了,她又不是原主。
猛然间,叶琬恍然大悟,她看向谢昭,他不会是在怀疑自己吧……
特意问她有没有学过这种阵法,意思不就是觉得这件事是她做的吗。
当时只有她,谢凌,白纯宜三个人。
动机看起来也很合理,毕竟害死了白纯宜,就没人再横在她与谢凌之间了。
看着叶琬震惊的模样,他继续试探道:“叶小姐是想起什么了吗?”
他能这么说,必是怀疑她,但无奈没有证据。
说多错多,叶琬最不不愿做的,就是替自己辩解什么。
人心难测,就算她说了,旁人也有可能曲解成别的意思,如果不能用心感觉出来,那说再多也没用意义。
就比如现在,他对自己心存偏见,不管叶琬怎么解释,在他眼里,都只是隐瞒谎言的蹩脚理由而已。
“没有。”
她冷冷道。
谢昭笑意收敛,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叶琬。
如果换了别人,可能早就气愤到为自己辩驳,但叶琬从来不这么做。
她永远不会用现在的难过,去报复下一个人。
就比如谢凌在前方经过,叶琬叫他的名字时,语气是极为让人心动的温暖活力。
她迫不及待离开谢昭,迅速走向手持着长弓的谢凌。
他没有立刻注意到叶琬,低头试了试弓,随后搭弓射出,三箭连射,箭箭都在靶心。
少年的马尾在风中轻扬,与衣摆保持相同的弧度。
他肩宽腰细,线条硬朗,湖蓝色的衣衫更显得清隽美好。
当叶琬站在他面前时,少年的眉头才皱起来,他搭弓的手抖了一下,那一箭直接飞出了靶外。
“你来干什么!”
这里是练功的地方,一般不会有人过来。
谢凌抱着手,极烦躁地扭过头。
浅浅的阳光从天空照下来,两位年少的男女并肩站在一起,一个挺直脊背,屹然不动,一个踮着脚在他跟前晃来晃去。
叶琬摸了摸长弓,赞叹道:“这把弓好重啊,谢凌,你真厉害。”
她很瘦,在自己面前很小一只,但却挡住了他所有视线。
谢昭笑了笑,没有打扰他们。
谢凌沉默转身,叶琬追上去。
“你怎么不理我呀。”
她回头看向廊桥的方向,见谢昭没有跟过来,这才松了口气。
谢凌冷漠地放回长弓,单手卸着腰间的箭带,动作利落迅速,那么复杂的系法,都很快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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