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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的事,她父亲的病,所有的事情都让她不能留在自己身边。
虽然以后他们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天天在一起,但他还是有些等不及。
她说过,成婚前不能做逾规之事,牵手可以,但是不能拥抱,也不能亲吻,于是他只能每天这样看着她。
不过能看着她也很好了。
在这个世上,只有自己能这样躺在她的身边。
被谢凌这么盯着,叶琬哪还有睡意。
她干脆问他:“你想怎么样?”
知他者莫过于叶琬也,小少爷头发丝动一下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今日明显与其它时候不同,他笑了笑,摸摸叶琬的头发,等太阳出来后,就带她离开了竹园。
少年青涩,什么都敢做,他虽然嘴硬,但又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目光,说牵着叶琬满府乱跑就开始四处乱逛。
府里的侍从们都了解他的性子,比起奉承,麻溜滚远点才是最好的方法,少在他面前出现一次,就少惹他讨厌一次。
他的髓寒蛊症状越来越轻,身体逐渐滚烫起来,每次靠近叶琬,胸膛都是温热的,倒是叶琬,手愈发冰凉,就算穿得再多,也有种虚弱的单薄感。
他们走过万箭场,来到一栋空空的楼阁前。
楼阁有个非常直白的名字,就叫空楼。
空楼里什么都没有,是真正意义上的空无一物,连窗户都打不开,阳光从窗纸中穿进来,楼里既明亮又黑暗。
他关上门,叶琬顷刻落入一片空洞的死寂中。
少年握着她的手,带她一步步走向这栋楼最高的地方,他的手温暖炙热,背影结实可靠。
他们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两人的影子慢慢在阳光中融合。
打开门的刹那,一股明亮的阳光顷刻扑在叶琬身上,在黑暗中行走了那么久的空虚,此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的发丝都被照成金黄色,脸上镀着一层耀眼的色彩。
叶琬站在栏杆前,尽情地感受着温暖的太阳。
谢凌满眼骄傲,低头看着少女的发顶,这个角度,能看到她洁白的脸颊。
他靠近叶琬,在她身边说:“这栋楼从没人进来过。”
空楼应该算是谢凌的秘密基地,他不练功的时候,就会一个人待在这里,靠在栏杆上晒太阳。
栏杆对面只有一片青山,没有人会打扰他。
十年来,除了他自己,从未有人进来过这里。
今日他特意带叶琬过来,让她也站在了他最不让人触碰的一处角落。
叶琬突然觉得,这栋楼简直就是实物版谢凌的心理世界,空无一人,从不让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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