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之似有疲惫,手腕蹭了蹭鼻骨,无奈道:“每次出新手机,都有人送。”
他将挑好的款递给她,见她没接,又说,“你这要是不要,那就只能放着报废了。”
李铭心想问,为什么不卖掉?但她没有问。
她和这些人并不处于同一个思考问题的维度。
他穿的家居灰t,松松垮垮,伸手时左臂内侧露出一处纹身,是串数字。
看起来像一个年份。
她脑子很乱,但接东西的动作看起来像一个收惯了礼的老手:“那,谢谢池先生。”
又转头看向池念,“谢谢念念。”
池家吃饭吃得很晚。
两点开始用午餐。
池牧之餐后拿出一个白色药瓶,倒了三粒,又在池念的勒令下改成了一粒。
李铭心沉默喝汤,目睹这一切的发生。
阿姨说:“也就念念才能管住池先生。”
之前他一把药一把药吞的时候,她时常担心他会死。
每天早上来上班,都怕面对主人的尸体。
好在念念来了,一切都在好起来。
池牧之无奈又温柔地朝池念示弱,嘴唇微张,将白色药片丢进口中,拇指中指捏起瓷盅,仰头时眉眼深邃又轻佻,随动作幅动,似有似无地路过了李铭心。
李铭心看着他眼神涣散地滚动喉结,失控地也咽了下口水。
几乎是立刻,她的眼神发生了一次闪躲。
再对视,他眼底浮笑,神色清醒,仍是君子端方的皮囊,却像把一切都捏在了股掌之间。
李铭心生出一种错觉。
她的观察被观察了。
预谋邂逅
池念的学习热情起起伏伏。
前两天看小猪佩奇还挺高兴,表示喜欢英语了,睡一觉起来,想到学校里不开心的事,马上厌学暴食。
李铭心今天带她上词汇课。
池念读了一列单词表,很快说困了,又读了第二列,说饿了。
她手指无意识抠着笔帽,难过地咕哝:“issli,我是不是很差劲。”
会不会气她不努力?会不会嫌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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