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记得了。”
太久了。
中间也有很多人路过她的人生,说不定也通过电话?,只是匆匆来去,没有特别到?值得记住的。
他?低笑:“不记得好?。
我?心眼儿其实不大。”
“哦。”
“李老师心眼大吗?在意吗?需要我?做清理吗?”
你不都把照片清掉了吗?
李铭心鼓了鼓嘴,呼出口烟雾,认真思考后说:“大的。”
声筒划过片刻安静,“李铭心,你真的很特别。”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全名。
像叫一个咒语。
“你在哪儿?”
她想问这么快就到?家了吗?学校到?白公馆,开车怎么也要三?十分钟。
那边安静了一下?,沉吟后再开口声音异常暗哑:“车上。”
“哦。”
“‘你在哪儿’,这话?听着像正常的通话?了”
“好?像是的。”
他?们两个像对学习已经失去兴趣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学习的人。
电话?很默契的截止在22点28分。
通话?时?,他?始终漾着清澈舒服的笑意,声音低得她呼吸发紧。
仅仅十来分钟而已,挂断时?感觉过去了好?多年。
再回神,是23点15分。
室友问,你半夜开窗干吗?
她穿着单衣,望着对面楼宇,站在洗漱间窗边吹冷风:“热,好?热。”
没办法,她这一天跟池牧之打了三?趟交道?,澎湃得心跳不歇。
室友翻了个白眼:“有病,”
马上又理解地拍拍她的肩,“不过没事儿,考研的哪有不病的,都发疯吧,疯吧疯吧,考完疯病就好?了。”
周一早上6点15,鸡刚起,李铭心也起来了。
外头天半亮,洗漱都是摸黑的。
她裹上黑色厚外套,穿上黑色牛仔裤,脚踩黑色帆布鞋,拿黑色鸭舌帽压住未经梳理的长发,一路往校门口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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