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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敢,他吓破了胆。
呼吸像拉风箱,腿重得像灌铅,一步都迈不出去。
仅存的智商只够俞洋泽颤着肥手抓住了成思文:“拦,拦拦他……不能让他喝……”
成思文被攥得吃疼,也同样吃惊。
他慌是因为他知道得罪了陈不恪在这个圈子里就很难混下去,但俞洋泽背靠俞家这颗大树,他不明白对方一个混吃等死嚣张度日的富二代,有什么可慌的?
但成思文顾不得问。
高脚桌旁,陈不恪已经抬手去拿女孩手里的酒杯了。
但没拿起来。
“…给我。”
陈不恪皱起眉,捏杯的指腹微微用力。
“不,行。”
却夏仰眸望着他,清晰咬字。
尽管那双眼瞳清澈如初,眼底干干净净映着他的影儿,甚至从未如此清晰过——但陈不恪还是知道,却夏有点醉了。
她完全清醒的时候,是不会这样和他说话的。
像……没表情的撒娇。
陈不恪褶起的眉峰慢慢松下。
“为什么不行。”
“我可以喝,你不能,”
女孩安静说着,“会闹大。”
陈不恪没说话。
他本来就是要闹大,大到俞博林都盖不过去,俞洋泽自然会为自己的言行付出惨重代价。
却夏没等他,仍是绷着脸一字一句:“而且你出尔反尔,说好不认识的。”
“哦,”
陈不恪嘲弄应下,“然后就看你把自己喝到胃出血或者酒精中毒?”
女孩摇头:“不会。”
她慢吞吞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抬起来前数了数确认过没错,“我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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