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瞪大了眼,较劲似的看着鸿锐。
“回来?回来就好了!
……咱们府上墨大先生是谁啊?!
过去二话不说直接掀了刑部大堂的桌子,拎着刑部阮大人的脖领子进去刑部大牢,开了房,当天晚上就睡刑部大牢里了。
任谁劝都不出来,说要让天下人都看看这天下到底有没有王法。
…….”
管家说书一样把情形描绘完,泄了气似的摊摊手,一幅惹不起也躲不起只好认命低头的样子。
“这不等一下王爷还让给送东西过去。”
鸿锐听得已经有些呆了,这是青儿的爹吗?一向悠闲的墨无痕会去掀了刑部大堂的桌子?会象个豪杰一样拎着刑部大人的脖领子?
在心里慢慢咀嚼管家的话,鸿锐觉得真是大开眼界,今天才知道,还有人直接进去睡刑部大牢里的,南朝的御状还是可以这样告的?!
“那王爷呢?”
管家顺口气,十分赞赏地对鸿锐竖起大拇指,“世子您猜对了,王爷这几天白天去上朝,晚上就睡在刑部大牢里!
朝里大臣们下了朝全去探监,听说挤兑的皇太后都哭了。
……”
“可是青儿回来了,他总该回来看看啊!”
鸿锐觉得自己不能理解这样的墨无痕。
嘘!
管家抬手示意要鸿锐小声,见鸿锐不解,趴到鸿锐耳边小声说:“是王爷不让说的,只让跟他说小公子伤没好全,走得慢,你们还要过两天才回来。
王爷说了,他无官无职怎么闹都有理,闹得越凶越好,声势造大了才能配合王爷的计划扳倒老国舅。
若是让他看见孩子眼睛这样,说不定他一急病倒了,就没法去闹了。”
若是让他看见孩子这样?什么意思?难道他不知道青儿的眼睛瞎了么?鸿锐皱起眉头,刚要再问问清楚,就看见有小斯从院里跑出来,气喘吁吁地说庆王爷叫世子过去。
鸿锐赶紧丢下管家的絮叨,跨步走进西院。
一进院,鸿锐就呆了。
刚才先进去的这一群人不知道为什么都没进屋,全都在廊下木桩似的杵着。
墨玉青站在门前,向自己这边侧着头,似乎在听什么。
旁边庆王爷拉他他都不理,就是不肯进门,钉子似的站着。
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委屈还是愤恨。
愤恨?鸿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赶紧跑过去。
看看庆王爷的脸上明显是强压着怒气,鸿锐心里一阵慌乱,暗自埋怨自己,怎么一回家就忘了青儿敏感的听力了。
估计自己刚才跟管家在院子外面说的话都被他听见了。
这可怎么办?!
庆王爷的脸色很不善,却还是缓和了口气,“鸿锐,去告诉那些下人,若是再有人胡说八道乱传闲话。
我定不饶恕!”
说着话看看墨玉青,显然是不想让他发现。
鸿锐脸上发烧。
来不及细想,唯唯诺诺应着,逃难似的退了出去。
管家早不知道溜哪里去了,院子里找不到管家,鸿锐慢慢走去膳房看了看。
这里一切井然有序,该准备的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总管正指挥着人一道道往西院送,还有些日正在往食盒里装笼,还仔细地加上隔热的软垫,看样子是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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