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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折腾一阵,什么也没能吐出来,仰身躺进了谢沉砚怀里。
感觉他身体绷得紧,极为慎重小心地抱着我,趁人不备,在我耳边小声道:“顾侍郎,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何你一个男人家身体这么柔软?”
我翻身亦在他耳边低声道:“长期在酒色中泡着,骨头都会酥的,何况这身肉。
谢大人,我一直也有个疑惑,你跟我一个男人家走得这样近,不怕别人说闲话?”
他低眉看着凑到他脑袋边的我,神态有些异样,看我的目光里泛着一些清辉,如月下的湖波,再低头,气息很近地道:“谁爱说就说,何况……别人说的未必没有道理……”
我惊诧道:“谢大人,你……断袖否?”
“我觉得,断不断……倒也没什么要紧。”
这莫非是承认了?我心里大惊,顿时跳起来,悚然道:“不可呀!
谢大人你是一脉单传,万万不可断袖!
否则,谢家绝后,令尊定要发火,饶不了你的!”
替人操了这许多心,众人都静静将我凝望,一个个神态诡异。
谢沉砚撑着脸皮,极为勉强地应对众人的目光。
“顾浅墨你不也是个断袖,莫非你们要断到一块去?”
屋顶蹲着托腮的空空姑娘。
我抬头朝她一望,一手指过去,“蹲得高,看得远是么,屋顶很凉快是么?怕不怕上头风大,闪着舌头?”
空空指着院子里的残尸,撇着嘴,“脏死了,才不下去!”
我指桑骂槐寓意丰富的一句话,终于逼得另一处屋顶的某人开口了。
“时候不早了,晏某告辞,顾侍郎好生歇会,稍后景尚书等不到属下的回信,指不定会再遣人来访。”
我将面色转得比翻书还快,“哈,晏兄弟喝杯茶再走吧?这更深露重的,不如住一宿,明日再走?”
晏濯香不加理会,起身便要就着屋脊飞檐而走。
“濯香,留步!”
一句话,脱口而出,七分婉转三分含情。
那厮停步转了身,背着一轮明月当风站立。
“仙、仙人嘞……”
空空姑娘从屋顶栽了下来。
不知喊的是个名词还是感叹词,亦或许兼而有之。
圆桌会议在总管房里进行。
我、晏濯香、梅念远、谢沉砚各坐一方,空空意图寻把椅子挤入晏濯香与梅念远之间,发现既无多余的椅子,也无多余的空地,只得退而求其次,蹲在二人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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