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便又问道,“那后来是何情景?那姑娘如今可嫁了人?”
阿瑄便摇了摇头道,“她已经死了。”
裴邵竑闻言大惊,“怎么死了?”
阿瑄便道,“她十岁上,家中遭变,一家人都死了。”
他只记得那一天,风雪极大,人立在院子里,那雪片子便立时让人无法睁眼。
那年他已十五,早已晓事。
那时全家人都荡荡心慌,谁又能顾得上少年的他心中凄惶。
自她八岁上,他便再也不能见到她。
只有一次跟着母亲前往寺中进香,遇着她随着嫂嫂前去。
那时她已十岁,他远远的看着她立在海棠树下,笑起来一派天真秀美。
那几年,他一直央求母亲。
母亲拗不过他,便再三去她家里说亲。
后来得知那家已松了口,他欢喜的一夜未眠,只是还未等互换庚帖定下亲事,她家里便遭了那般大难。
再后来,便是他也流落于市井。
生活磨难,父母冤仇,使得他再也想不起曾经年少时的那一段过往。
裴邵竑听他说起这段过往,心中倒也十分唏嘘。
又想着,不过为了一个婢女,他便与曲莲置了气,一夜未归。
今早又去母亲那里闹了一番,母亲自拿他没什么主意,这般怒气岂不系数发落在曲莲身上。
想到这般,他便有些坐立难安。
阿瑄见他这般,便知他该是想通,便和声劝道,“人生一世,能成夫妻,便是天赐的因缘。
何必为着些许小事,便伤了情分。”
裴邵竑听他这般说道,也没做声,只是点了点头。
他蓦地站起身来,冲着仍坐在土垄上的阿瑄抱拳道,“今日多谢你开解,过几日我请你喝酒。”
阿瑄见他这般,只洒然一笑应了下来。
见他立时便走向马厩,片刻便策马奔出,阿瑄立在校场外,看了许久。
终是只摇头轻笑,复又看向那列队行进的兵勇们,脸上早已又是那派风轻云淡的模样。
裴邵竑策马刚出校场,便见丁宿策马而来,他立时便勒了马,奇道,“你怎得来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