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这么大,让她怎么回答,殷流采看着王斯年略有些懵。
“不知他人如何定义世间一切,于我而言,世间一切无非——我见、我识、我闻、我思、我想、我在。
而这一切便源于我在,试想,若我不在了,还能从哪里生出烦恼来?”
王斯年这段时间恶补了许多宗教学相关书籍,这才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不然,科研大手王斯年怎么可能解答出这么富有哲理的答案。
但,哲学与数学,不管什么学,到最高的顶峰上,都会有相通的地方。
所以,王斯年也算学得快,反而总结出来问题时,比殷流采这个身在情劫中而不自知的陷劫人快得多。
“你的意思是,要把‘我’抹除?”
殷流采觉得这样不对,把‘我’都抹除,大道还有什么意义,长生还有什么意义,“但是世间一切的意义,不就是从‘我’开始,相对‘我’而言吗?”
“所以,在你这里将‘我’抹除,并不是指真正抹除,而是指将‘我’和万物之产是的对立抹除。”
殷流采:……
被一个科学的存在,指明了大道的困境,这不科学呀?
事实上,殷流采已经察觉到了问题,只是她没有解决的办法。
王斯年的问与答来得不早不晚,正好是恰好的时间,早一些,她没有察觉到问题,晚一些,她可能已经把点“觉”
已经丢掉。
她没察觉,那就不叫指明,而叫点破迷津,这点破迷津哪如她自己察觉来得更刻骨铭心。
她察觉已久,转眼丢掉,那时再指点,她可能会不以为然。
所以,王斯年选择了一个最恰当的时候,不早一点,也不晚一点。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没有早一点出现在她视线,也没有晚一点直接跑出她生命进程中。
一些自然而然,水到渠成,殷流采深深看一眼王斯年,说:“谢谢你,这一切烦恼,确实是该解决了,再不解决,早晚会堕魔。”
九阙仙士堕魔,那是不可想象的,不会有天劫,可想而知,会成为怎么样的一方大魔,会怎么样为祸世间。
如果真有那天,以殷流采的立道为仁,即使能从堕魔的深渊中一步步爬回来,只怕也会道基尽毁。
所以,她是该好好感谢王斯年。
“希望你,长生永世,大道无忧。”
王斯年心中很是松了一口气,像是有什么枷锁,从他身上脱落一般,说不出的轻松。
殷流采想,她能报答王斯年的,大概只有……向长乐星的天道君报备一下,取一些她带来的东西,让王斯年这辈子的有生之年,都过得身强体健、容光焕发。
天道君同意后,殷流采取出两瓶丹药来,这还是早年殷流采在真仙界是攒在戒子里没用的。
还是那时她斩了修为,要靠丹药略作维持,剩下的都在玉瓶里留到现在,倒是正好派上用场。
“每月一枚,吃完为止,虽然不能为你增添多少寿命,但至少可以让你在活着的每一天,都高质量的活着。”
殷流采这样样作出报答的原因是,她要离开长乐星了,也许永远都不会再回来——如果那枚玉符王斯年不砸碎的话。
殷流采转身时想:我好像越来越渣了,居然开始习惯撩完就走。
王斯年看着殷流采的背影,却只觉得轻松,便此去相见遥遥无期,那也一样。
但不知为什么,心中又有些隐隐的感觉,既然这一生遥遥无期,也会有再相见的时候。
“也许……真有什么前世今生。”
但那又怎么样,人还是应该生活在现在,而不是昨天,也不是明天。
殷流采回九阙便闭关,费去数年斩我,又费数十年,超脱于情,那枚给王斯年的玉符,始终没有被触发。
待到她出关时,一切对于她,都一样是既能拿得起,也可放得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世界被拯救了。因为我需要一个地方发表文章。...
...
科技与修真的浪潮里,谁能触及超凡?秩序与战乱的夹缝中,又是谁在低语?我看见妖族隐匿于霓虹之后,机甲飞跃在繁华街头王侯与邪魔推杯,众生和鬼怪换盏。当野心失去原则,科武制造毁灭,超凡带来罪孽,大厦将倾永夜降临,谁愿意做扑火的飞蛾?身负妖王基因而不自知的苏安,在十八岁生日那天原力觉醒,从此在充满血火与财富的都市开启了他的崛起之路。如果文明注定消亡,比起做飞蛾,他更愿意在敌人的尸体上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重生成为狼头佣兵团的少团长,日后被主角萧炎斩于尺下的小反派。穆力暗暗发誓,他不仅要逆天改命,还要在这个世界上真正地为所欲为,建立一番功业。我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道德?早已不知道德为何物的穆力抽出了手中长剑,优雅地擦去血沫,惺惺作态地问道。而回应他的,只有身后那一片荒凉白骨。ps主角性格曹贼,有点不择手段,底线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