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离他下朝还有两个时辰,姐姐准备的时间并不多。”
她踱步至丝言身前,上下的打量了她一番。
“妆不要太浓,浓妆艳抹反而俗气。
身上的饰物也别太多,殿下看的是人,又不是衣饰,东西多了反而喧宾夺主。”
“希望你的办法有效。”
丝言半信半疑的抱起了衣裙。
两个时辰后,慕容丝言去而复返,妆容素丽,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天瑶依旧淡然坐在石桌旁,只是桌上多了三杯茶盏。
和一把白玉琵琶。
丝言在她对面坐下,拢了拢身上的裙衫。
“说吧,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药?天瑶淡然而笑,的确是有药。
她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的白玉瓷瓶,当着丝言的面将药倒入其中两盏茶杯中。
“这是什么药?”
丝言不解。
“合.欢.散。”
她面色平淡,缓缓吐出三个字。
“什么?你真是不要命了。”
丝言大惊,她竟然敢在太子殿下的茶中放春.药,若被拆穿,可是大罪。
“自古富贵险中求,姐姐若是怕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天瑶含笑,云淡风轻般。
丝言衣袖下的粉拳紧握,显示出她的紧张与忐忑。
面上却故作镇定,不输半分气势。
“我慕容丝言从来都不知怕字怎么写。”
她心中盘算:反正药是沈天瑶下的,若是东窗事发,她大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天瑶也并非不知她心中所想,只是为了达到目的,必须要冒一些风险。
她随手抱过一旁的白玉琵琶,十指勾动,一曲流畅舒缓的曲音缓缓流淌而出。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曲《水调歌头》是涵幽最喜欢的琵琶曲,不仅仅是这支曲,还有桌上的朝露清茶,丝言身上的百蝶裙,都是涵幽的最爱。
爱屋及乌,她并非不懂得,只是不屑而已。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刚刚好。
一曲终了,俊朗的身影已停留在她身后,双掌合起,发出几声脆响。
“好一曲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殿下。”
天瑶面色坦然,缓缓俯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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