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誉反问,这俩人若非年貌摆在这,就这相处方式,再怎么看安泽淮都不像是安誉的舅舅,反倒是安誉在舅舅面前,底气十足。
钟晓音听出来了,敢情儿安舅舅是个赌石爱好者,她可是懂得珠宝玉器的,甚至偶尔她店里还会进一点点名贵的玉石珠宝,经她亲手设计打造,成为精致的珠钗凤簪。
至于赌石这玩意,这可不是普通人能玩的,别看她玩不起,可她了解。
倘若不是碍于对方是安誉的长辈,她得收敛着点。
否则的话,她能直接饭桌上跟安舅舅大侃特侃这“一刀穷一刀富”
的刺激。
此刻听见安誉询问,安舅舅赶紧把话题岔开:
“没、没几个物件,就给亲戚朋友的小礼品,嘿嘿……对了,我年后给你看的那个新能源项目,你觉得怎么样?值不值得投一笔?”
安誉微微思索了片刻,“新能源这块我涉猎不多,项目送到您这,应该是赵总和齐总他们经过慎重考量了,您做主吧。”
“嘿哟,我这心里没谱,要不,我问问你妈?”
安舅舅一张笑呵呵的面容,此刻都快皱成苦瓜脸了。
“您是个成熟董事长了,应该学会自己拿主意了。”
安誉一句话说得十分有家长风范,听得钟晓音差点把筷子掉锅里。
原来安家人是这么个相处模式啊!
酒足饭饱,安舅舅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又一头扎进他那猫窝似的办公室了,倒腾了一会出来,手上多了个珠宝首饰盒子。
“嘿嘿,钟老板,初次见面,一点心意,不成敬意。”
“这……”
钟晓音倏地一下站起来了,因为她看见此刻安舅舅那首饰盒里的东西,是一件玻璃种飘花翡翠玉镯。
钟晓音是识货的,她不能收人家长辈这么贵重的东西,尽管这对于安舅舅来说,可能就是个小玩意。
“我早就听安誉说,钟老板你从事古风服饰造型设计,今天一见啊,我立马就想起这镯子了,它被你的气质狠狠地拿捏了,它就该戴在你的手腕上!”
遇上安舅舅这一番热情,钟晓音算是棋逢对手了,她正自盘算着如何婉拒,身边的小安总已然开口,没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收下吧,我舅上一次逮到我带女孩子回来吃饭,还是我上幼儿园大班的时候。”
“……”
钟晓音最终还是收下了这只手镯。
安舅舅乐得没有丝毫大总裁的风范,席间还央着对方给他看了钟小楼的几款原创设计。
最后这位董事长再一次钻回办公室,不知道又从哪鼓捣出了几件小玩意,一个南红玛瑙挂坠,一对黄玉耳坠,以及一块打磨得圆溜溜的蓝宝石,请钟晓音帮着做几枚首饰,说是要送给闺女当期末考试礼物。
钟晓音爽快答应了,她的设计又有了新的用武之地!
从安然集团大楼出来时,时间已是午夜,与安舅舅道了别,她和安誉借着月色,漫步在写字楼下的广场上。
许是火锅吃得热气腾腾,午夜的冷风灌进她没戴围巾的大衣领口,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说实话,她有点羡慕安誉。
尽管也是个支离破碎的家庭,但尚在这个家庭中的成员,每个人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超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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