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到底怎么了?”
陈皮满目骇然,“我去给你找医生……”
朝兮一把拦住他,“还记得你师娘被打吗啡之后的样子吗?”
陈皮愣愣地点头,继而睁大了眼睛,“难道你也……”
朝兮言简意赅:“有人暗算我,给我打了比那吗啡还厉害的东西,我不想被人控制,所以,我要戒毒。”
他始终没提裘德考的名字,就是担心陈皮怒气上头,去裘德考那儿招惹事端。
“报仇的事等以后再说。
现在,我需要你。”
一句“我需要你”
,足以让长沙城最乖戾暴虐的青年冷静下来,百炼钢成绕指柔。
陈皮用力闭了闭眼,关切道:“你说,我该怎么帮你。”
“给我打针。
营养剂每隔三个时辰给我打一次,消炎药一天最多打一次,镇痛药……等我快死了再打。”
他手下这些人毕竟都是亡命之徒,他平常杀伐决断,自然镇得住。
可戒毒的时候他虚弱至极,全无抵抗之力,谁也说不准这些人会不会趁机杀了他,卷了金条跑路。
他眼下能信的,也不过一个陈皮。
书房被从内部锁了起来,两个伙计被留在外面守门。
因怕真的有什么变故,陈皮连九爪钩都拿了进来,随时准备为他杀出一条血路。
朝兮坐在太师椅上,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喝令陈皮用牛筋绳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牛筋浸了水,会越挣越紧,再打个猪蹄扣,就无须担心会挣脱。
安定的药效在慢慢消失。
朝兮看了看窗外,阳光明媚,和暖宜人。
陈皮搬了个椅子坐在旁边,看见他软化的眸光里隐然的向往,痛心之下,试探着握住了他的手。
他被陈皮的小动作逗笑了,不禁道:“小陈皮,凭你也想要安慰我,还是再等几年……”
玩笑话戛然而止。
朝兮咬紧牙关,迫使自己不要被骨髓里万虫啃噬般的痛意卷走心智。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果说昨天他的大脑经历了何种兴奋和欢愉,现在他就是在成倍地经历何种痛苦和摧残。
每一个毛孔里都像是有一根针在来回穿刺,没一会儿,他便被疼痛和奇痒折磨得浑身暴汗。
修长的脖颈高昂,筋脉突突地暴起震颤,耳畔嘈杂一片,听不明晰。
朝兮终于没忍住,吐出破碎的呻吟与哀嚎。
椅子在剧烈的挣扎之下出“吱呀吱呀”
的抗议声,收紧的牛筋绳在白皙的皮肉上磨出一道道血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