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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一下都不能等了!”
司马十七郎如是回答。
第二天卢八娘醒来时想起昨晚的一切,脸还是红了,也不知司马十七郎一夜差不多没睡后怎么再去轮值,她现在还浑身酸软不想起来呢。
司马十七郎再回来时,他眼眶周围真有了青影,但他的眼睛却更亮了,神采奕奕地盯着卢八娘,然后将她拉到了内室。
在过去的十二个时辰里,他的脑子里一刻也不能放下夫人,他急不可耐地想把两个人合在一起,占有她,让她感受到他的存在,然后抱着她不放手。
卢八娘对着终于睡着了的司马十七郎撇了撇嘴,这真是男人的劣根性,她庆幸自己没有完全沉沦进去。
而且从今以后,她会更加清醒。
在男人的社会,女人不清醒,最后会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司马十七郎一觉醒来,也没有如平时出门,而是笑着问:“昨天听说珍宝阁里新出了新样子的首饰,我带娘子去挑几件?”
女人都是爱珠宝的,但卢八娘却没有动心,“我的首饰够了,倒不用。”
“我们去看看坊间铺子里进没进新料子?”
“上次皇祖父赏了你那么多衣料,新做的衣服还没都穿过一遍呢。”
“那我们去北湖看看吧?”
司马十七郎心里早就打了好几个腹稿,马上又提出新的方案,“这时节景色已经与夏秋时不同,别有一种美。”
“嗯,”
卢八娘有些动心了,她喜欢美景。
但她还是贤惠地问:“会不会耽误你的正事啊?”
“不会。”
司马十七郎哪有什么正事,宫里的值守他早已熟悉,出宫后也是与大家到处游玩。
当然两月过去,也不是没有收获,京城里各处好玩的地方,他没有不知道的。
所以他推了别人的邀情,想用这些天带娘子各处走一走。
到了北湖边上,卢八娘看着浩浩大湖,心静了下来。
这就是后世的玄武湖,因为处于宫城之北,所以时人称为北湖,湖水面积要比上千年后大得多。
冬日的湖水,宁静幽远,衬着远处的九华山,近处的鸡鸣寺,如同一幅水墨丹青。
沿着桥堤漫步,卢八娘的一只手在裙上轻划着,她前世十九岁前一直在学画,可后来就再也没碰过,现在突然却有了想画的冲动。
这种冲动于她是这样的难得,要知道前世她成功后,数次拿起画笔,却无法画下去,就因为没有了创作的激情。
她被这种想画的冲动感染着,心灵似乎要飞出身体,无比美妙。
还需要多久,她才能为自己建立一个高枕无忧的地位?到那时,她也许会在这里建一所房子,支上画架,每日作画。
孟白曾建议她过这种闲逸的生活,她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那时她确实没有这个心境,而且也不是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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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两人虽然在同一个海边,晒的是同样一个太阳,但相同的至多只是短暂的一小段时间,而更长久的将来从本质上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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