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靖大师还专门给他做过好几场法事哩,对这个侄儿,他还是很疼爱的。
“嘿嘿,让他以为我死了也好嘛,省得他操心了。”
严喧吐吐舌头,他就是怕伯父发怒,才一直不敢告诉他。
“这一年多你就藏在这里?”
“嗯,也不算,我也很忙呢。”
严喧见兰子杭似乎心平气静,大胆把手摸过去,轻轻贴住他手指边,见兰子杭没反对,大喜过望,握住了他手。
兰子杭没甩开他,停了一下,反手握住了他手。
严喧大喜,刚要说话,兰子杭猛然扣住他手腕发力,将他整个人甩飞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哎哟!”
严喧惨叫,兰子杭翻身而起,一腿跪压在他胸前,狠狠盯着他:“你这个混蛋!
自己躲起来享福,让我给你做苦工!”
严喧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子杭你实在太辛苦,我都恨不得替你去做那些事,让你不要那么累。”
一年来兰子杭几乎是拼命在完成严喧当时确定的宏伟目标,而那些事又岂是能一蹴而就的,他一直是在透支精力与体力,严喧在暗中看得好不心疼。
“你去看过我?”
“嘿嘿,还是经常看。”
严喧见他脸色不善,忙解释道:“我一直忙着学易容术,为了检验效果,就去你身边转转,果然你一直都没有发现呢。”
“易容术?”
“是呀,从前跟师父学的,一直没用过,后来为了去看你,就苦练了大半年……”
兰子杭给他一记耳光:“净学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用来骗人!”
严喧发现这记耳光力道已减,心中欢喜,笑道:“这可不是歪门邪道,是一门大大有用的本事,我曾经跟找我的好几拔人迎面碰上过,都没被发现呢,哈哈。”
“然后呢?你就去跟你那个‘杭儿’打情骂俏?”
兰子杭口气冰冷,严喧偏头看看他脸色,小心地道:“那是个圈套啊,子杭你怎会不知?”
“哼!”
“一年来你从没在任何时候表现出对我的思念,我偷偷看了很多次,等得心急火燎,终于等到你来这里祭拜我……”
“不是祭拜你,只是路过!”
兰子杭更正,严喧嘿嘿一笑:“好好,只是路过。”
路过怎么会专程来到他消失的水域停留,而且停船长达一日一夜?
“我一直在想啊,再见面的时候,怎么才能引起你的注意呢?”
严喧得意,这个办法他想了大半年才想好的,费了好大心思布下这个局,还要掐准时间地点,相当不易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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