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些家长也真奇怪,徐春风其实不太明白他们如此热切地让孩子来学这门也许工作后完全用不上的语言,到底为了什么。
只要英语培训,不管针对多大年龄的孩子,一定人满为患。
有夸张的甚至给孩子报了三个班,一个口语、一个新概念、还有一个教材辅导。
那时正是英语最热门的时候,家长们恨不能孩子把母语都忘了,天天从早到晚嘴里叽里咕噜说的话让他们都听不懂,那才好。
尽管徐春风不理解,但他能接受,他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自己误打误撞进入了英语系,要是真在中文系,肯定没有现在能赚钱,最重要的是,那样就碰不到郎泽宁了。
所以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徐春风把新买的预备过冬的衣服往地上一扔,翘起腿躺床上一边摇头晃脑地数钱,一边美滋滋地想:老子要时来运转啦。
忽然想起来什么,扭头问:“榔头,听说股票也挺赚钱哪,我买点玩玩?”
郎泽宁正在上网看新闻,随口说:“愿意买就买,赔了算我的。”
徐春风眉开眼笑,哈哈地说:“榔头你可真好,你咋这么好呢?”
赔了当然不能算人家的,但这句话听着就让人窝心。
徐春风扑过去搂住郎泽宁的脖子:“哎榔头,我嫁给你当媳妇吧,你管吃管住还得管玩儿,这样我就不用干活了,天天上课也挺累的,你养着我呗。”
郎泽宁手一抖,竭力稳住自己砰砰砰一顿乱跳的心,装作很平静地说:“行啊。”
他自己都察觉出声线的一丝颤抖,徐春风却一甩胳膊,很遗憾地叹息:“可惜我不是个女的。”
郎泽宁刚想说:“男的和男的也成。”
忽然屋里电话响了。
徐春风离得近,伸手抄起来:“喂,你好……啊,大哥!”
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跟郎泽宁惊喜叫道:“我哥来了,在大门呢!”
放下电话跑出去,郎泽宁说:“我跟你一起去。”
锁门跟上。
两人走到大门前,见一个男的坐在旁边的台阶上,脚边放着个很破旧的大包。
徐春风几步冲过去,喊:“大哥,大哥!”
那男的站起来,回头看向他俩,徐春风一指他,对榔头说:“我哥,徐东风。”
又一指郎泽宁,“哥我跟你提过的,榔头。”
郎泽宁笑着对徐东风说:“大哥你好。”
徐东风比徐春风大整整十岁,算来三十刚出头,不过看上去像四十多了,皮肤黑而粗糙,穿着很旧的灰布衣服,黑布鞋。
看上去人有些木讷,带着乡下人的质朴,也很拘谨。
对郎泽宁笑一笑,算是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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