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对着爹说:“爹,我三月后去李伯父母之处,亲自接妹妹回家。”
爹点了下头,转身离去,一副封建家长的派头,除了静立不动的谢审言,我们都躬身道别,丽娘紧紧地跟在爹的身后,典型的受气小媳妇的样子。
看他们走远,我轻声问哥哥:“是你告诉爹的?”
哥哥点头,“这么大的事,不能瞒着爹。
如果有闲言碎语,爹事先知道,就能应付。”
我心里一警,那我是不是该把实情告诉哥哥?可我们就要出府了,现在就站在谢审言面前,也没法开口。
谢审言开始咳嗽,哥哥等他停了,对他说:“审言,你的咳嗽会有段日子,但我的药一定能治好你,你要坚持吃。”
他转头看着李伯,李伯忙说:“请大公子放心,每日两次,我会关照谢公子吃下。”
哥哥还没完没了,对李伯说道:“药量和种类本应随着他的身体变化而不同,我不能随你们出行,每半月左右,你要让他再看一次郎中,对我的方子进行些调整,给他配置新的丸药。
所以我只给了你半个月的药。
但切记要找最好的郎中,如果有人不懂我的方子,那他就是庸医。”
李伯再称是。
我道:“哥哥这么自信自己的医术呀。”
哥哥脸色一暗,“这样的病我要是都治不好,且不说我的师傅不会饶了我,我的师叔大概会要我的命。”
我惊讶道:“你的师叔如此凶?”
哥哥冷战了一下说:“你简直想象不出。”
他端庄医者的平静神色变成了见了猫的老鼠样,我一下子看清了这位兄长的本来面目,不能说是欺软,但怕硬是一定的,难怪对那个原来的小姐没有任何约束力。
李伯皱眉:“大公子,你不必害怕……”
哥哥摇头道:“李伯,我知你武功盖世,但我把话说在这里,日后,你若见了我的师叔,怕你也只有一种结局。”
李伯问:“什么结局?”
哥哥道:“一败涂地。”
李伯愤愤然不服的样子,但没再开口。
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过了会儿,我发现除了依然看着地的谢审言,大家都看着我。
突然意识到我们将出游的一行中,我是主人,得给指令。
难道大家都在等着我说话?我诚惶诚恐,对李伯说:“李伯,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李伯点头说:“就听小姐吩咐。”
果然是这样!
我忙说道:“李伯,咱们商量个事儿。
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命为石中隐玉格。
说好听的是随和中庸,说不好听的,就是拿不了主意。
日后什么走走停停,该怎么样,咱们能不能就不讲什么虚礼儿,你来告诉我,省得我还费脑子。”
我主动交权,甘当随从。
哥哥说:“李伯,你知道小姐记不起以前了,你就看着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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