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大仇得报,心愿已了,我说的已经做到了,律法也已经还了你一个公道!
你也该……”
张舒俊闷声开口。
可惜没等他说完,就看那伞下红衣女鬼血泪斑驳:“如今我大仇得报,全靠大师大义援手……”
女鬼感激涕零的甩着花腔哭道。
张舒俊一听就感觉头疼,“停停停,你先停,我说,这几天我说了好几次了别叫我什么仙师、大师的,听起来别扭,说仙师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叫大师听着就像骗子,你看我像骗子吗?不是吧?你看我说的是不是做了,做的是不是做到了?我又不是没有名字。”
女鬼张口又要哭:“呜……对不起,大师我……”
张舒俊头疼的赶紧摆手,“别别别……行了,行了,我错了。
你先别说话了,这怎么还卡口了?一张嘴就哭,一叫就是大师,我姓张,不姓大!
反正这事也结束了,只要以后你不在作恶,你爱去哪去哪,不然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害人,我一把火灭了你!
话说,一般不是说像你们这样的,解除了执念就该去投胎转世了吗?你怎么还不走?”
女鬼一脸茫然,还带着跟唱戏似的哭腔,“我也是第一次做鬼,我也不知道啊?大师,你看你那么厉害……”
张舒俊一看,这架势像又要唱苦情戏,赶紧把伞一合,把女鬼收了起来。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这三天可让他见识了学艺术的能哭出多少花样来,什么梨花带雨型的、悲痛欲绝型的、嚎啕大哭型的、愁闷不堪型的……一哭起来那腔调,哎呦喂,九曲十八弯都不足以形容。
什么西皮流水、什么快板、慢板、导板、回龙,就连说话都带着花腔甩韵。
若非张舒俊好说也是个爱好广泛的文青,对武术、曲艺、书画、音药什么的都还有所涉猎,一般人还真接受不了她这个。
更何况她作为一个飘儿,本身就阴气重重,再来上那么一嗓子~
这么说吧,这三天下来,内个临时短租房上下左右的租客,都跑完了。
至于原本还好像只能在暗夜里原地害人的红衣女,竟然能在大太阳底下出现,并且随着他到处走,这把大红伞可谓功不可没:“混元顶,可避雨遮阳,拘阴收煞,镇邪伏魅。”
站起身,看看天色,空荡荡的大路上一辆来往的车辆都没有,看起来还是只能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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