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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声被他握住,只觉得手腕上火烧一般,惹得他浑身发热,又听他颠三倒四的辩白了这半天,又看他还要喝,便连忙从他手里抢过酒壶,掂了掂,只觉得空空如也,想起方才自己同骆红花说话时,这人也不知闷声不吭的喝了多少,心里就很不是滋味,仿佛燃着一团热火,又仿佛陷入泥淖之中,心里慌张害怕,竟是从未有过的。
孟青见他脸色一阵儿红一阵儿白,怕他下不来台,便又说,“三爷,我知道您一片好意,您也不要疑心,我心里有人了,并不是红花。
红花生得好看,三爷喜欢她,我也没话说。
若是三爷愿意同她在一起,我去替你同路五爷讲。
只要三爷高兴,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傅玉声听出他声音里酸涩一片,心里很不是滋味,便说:“孟老板,不必说了。
原来我们两个都是误会一场,既然如此,日后也不要再提起这件事了。
改日骆姑娘的终身有了托付,我们这件事倒好当个笑话讲讲的。”
孟青愣了一下,看他片刻,终于露出笑意,说,好。
傅玉声同他一并走下楼去,方才那顿饭吃得一团乱,两人仿佛都无话可说似的,便有些尴尬。
傅玉声心里不安,便问说:“对了,我听她叫你孟阿生,这是怎么回事?”
孟青不好意思起来,讪讪的说:“就是我之前的乡下名字,后来才改的。
她叫惯了,骂我的时候,就这么叫着,难听得很。”
傅玉声笑了起来,喃喃的念了两遍,说:“阿生,阿生。”
便说,“怎么会难听,我觉得好听的,叫着比孟老板顺口。”
孟青走得比他快些,站住了,回头看他,眼底带着些醺然醉意,笑着说:“怎么听三爷念出来,好像是好听了许多?”
傅玉声见他欢喜,心里就是一动,想说什么,想起方才的种种,却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孟青还想送他回去,他便借口说要去公司里,孟青还是不放心,仍是想要送他。
他便笑了,说:“叫我大哥看见,又不知要怎样担心了。”
孟青这才作罢。
他坐上了黄包车,车夫拉起车子,他回头去看时,孟青站在那里看他,见他回头,便露出笑容。
他此时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打定了主意,要慢慢的与这个人疏远起来,免得日后又惹出什么难以收场的事来。
有陆少棋这个前车之鉴,他觉着自己就是再小心也不为过。
可是同孟青四目相对,道别之际,他心里却突地难受起来。
他勉强的露出笑容来,点了点头,这才坐回车里,闭起眼来。
第55章
傅玉声这一日破天荒的在公司一直呆到入夜时分,回去的时候还打了电话,请家里的司机来接他。
叶翠雯正好要去打牌,便喊他一起,说今晚警察厅厅长的太太也去,又说他总要在上海长住了,大家认识认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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