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和秦夜阑也同时往时漾看了过来。
在看到时漾身上的红疹后,秦昼眉宇微拢,眼里隐隐带着几分关切,“要不要去医院?”
秦夜阑:“应该要。”
秦砚川:“先吃点过敏药。”
时漾低头看着秦砚川还攥着他手腕的手,嘴皮子动了动:“那你先松开我的手啊。”
在几双眼睛的注视之下,秦砚川若无其事地松开了手。
在他哥时淮的反复嘱咐之下,时漾养成了随身携带过敏药的习惯。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便携药盒,从里面倒出一颗药片送进嘴里,接过秦砚川递过来的温水咽了下去。
“现在去医院。”
“不用了吧,感觉不用很严重。”
秦砚川直接站起身,看向时漾时的神色认真,低沉着嗓音道:“起来。”
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却透露着几分强势,令人无法拒绝。
时漾哦了一声,乖乖站了起来。
秦昼也跟着起身,秦夜阑一看,站了起来。
秦砚川不冷不热的目光从两个侄子身上扫过,口吻很随意地说了句:“我带他去就行。”
说完这话,他便直接攥住了时漾的手腕,拉着人往电梯那边走去。
秦砚川身高腿长,步子迈得要比平时快几分,时漾被拽着往前走,得小跑着才能追上男人的步伐。
想到什么他又回头看过去,冲秦昼喊了句:“秦昼哥你记得帮我喂一下时铁彪啊!”
没一会儿,他和秦砚川便消失在了前方的拐角处。
秦昼站在原地,薄唇抿直了些,一言不地注视着两人离开的方向,眼中情绪晦涩难懂。
秦夜阑则打量着他哥此时的模样,像一块又冷又硬的望夫石,还是快碎了的那种。
“咱们现在追上去,应该来得及。”
秦昼收回视线,弯腰将趴在沙上的柚子抱了起来,语气生硬:“死不了。”
撂下这三个字,他便抱着猫转身离开,想起时漾刚才的嘱咐,他又换了个方向去给狸花猫喂猫粮。
秦夜阑看破不说破,他重新坐回了沙里,怅然若失地轻轻叹了一声,“我可怜的脆皮小饭桶。”
刚从医院回来没多久,秦砚川又开车载着时漾去往医院。
时漾只是觉得身上痒,倒是没别的症状,呼吸很顺畅,胸不闷气也不短。
他坐在副驾驶里,时不时挠一下脖子和手臂,都快挠出了血痕。
秦砚川开着车,余光里注视着身旁人的举动,不由出声制止:“别乱动,会把皮肤抓破。”
到时候流血了又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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