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石恒逊的手,既希望他能醒来,又希望他不能,柳榕雪卧在他的侧颈处低声说了三个字,
她最曾以为这辈子不可能轻易说出来的三个字。
“我爱你。”
爱是一种比喜欢更深更长的东西,爱是喜欢沉淀到了一种极致,二人宿命难分,红尘纠葛之中,最深沉温柔的告白,然而也是她们此刻最为恰当的离别语,
她要告诉他此生不悔,
唯有以生死相托,方能言极爱。
柳榕雪死了。
她死的第三日,石恒逊也没了。
石恒远沉默地给哥哥收了尸,将柳榕雪同他葬在了一起,
没有多么豪华的坟,
只在山头小小的,面着阳光,
卫揽格轻声道:“那便可以了……陛下。”
3着火了
谢九在南关遇见了一个小孩,小孩话挺多,天天缠着他问东问西,谢九听得烦了,就给他买东西吃,
他最开始的时候出来没钱,后来遇见了杜菜菜,那人竟乘着新朝的便利在南关做起了收粮卖粮的生意,只是整个人瘦了一圈,谢九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不过杜菜菜也不认识他,估计也忘了叫嚷着“鬼”
的日子。
那天谢九与卫揽格下山,为其点了一路的鬼火,打个哈欠,就照着杜菜菜吓到失色的脸,谢九当时还愧疚的不行,只是后来一直没有机会说声抱歉,
所以他在南关帮杜菜菜做了好一会儿生意,没想到两个人的生意越来越大,本来是南关内部周转,又接上了泸州,还隐隐有连关州的意思,
杜菜菜成为了他们的大老板,谢九莫名顶了二老板的名头,与杜菜菜称兄道弟起来,
不过他好歹心理年龄有千岁,虽然人活的这么年轻,但……
他也有点受不了杜菜菜一天一个“不渡老弟的叫。”
他重拾了谢不渡的名字。
他作为谢不渡的时候,从来没有好好活过,所以他要做谢不渡,不要做谢九了。
谢九有了钱,在泸州水上买了个房子,想给小孩起个新名字,却总是不知道取什么,干脆花了一大笔钱请先生取,小孩兴奋的在一堆纸里挑了挑,抽出三四张给他看,
谢九就扫了一眼,皱眉说:“什么玩意儿,你要有四五六个名字?”
小孩愣了愣,低头想一想,好像也不错。
谢九问:“想什么呢?”
小孩慢慢跑过来拽着他的胳膊,让他低头:“哥哥,你说我能不能真有四五六个名字,以后撩一个用一……”
话未说完就被爆打了一下,疼的他泪花都出来了,
谢九冷哼一声:“你哥我就是这么撩出生的,敢给我学你祖宗,等着挨削吧你。”
小孩委屈的想,你是哥,怎么你爹就成祖宗了,不该也是我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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