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显然让刘山鸣吃惊,他不敢相信王德海会这样做,刘山鸣紧皱着眉头:“宝贝我已让卫大人取走,何来不交?王公公当真要杀我?”
他明显不信,几个人冷笑一声:“你拖了这么久,可不就是不想给,公公最恨二心之人,柳榕江,别州知州都杀了,你一个泸州知州,不过有点儿银钱而已,有何杀不得的?”
刘山鸣还是不信:“贺州根本不能同泸州相较……”
,但说完,他也有点儿动摇了,贺州知州那么好的一个人,死后只是各卫所骚动,那自己呢,满泸州的百姓会为自己说话吗?
卫揽格忽地出声:“非死不可吗?”
那些人脸上忽然染了层邪笑:“公公说你办事不力,却不让我们杀你,小公子生的好看,不如先便宜了我们吧?到时候我们会跟公公说,小公子不幸被误伤,可惜可惜。”
那一日,泸州知州府里刀兵相见,春日里凋谢的花上沾上去一滴又一滴的血,刘山鸣的夫人被人从后院溜进去挟持,挡着刘山鸣的面,刘夫人被一剑穿喉,痛苦而死,
知州府血海滔天,刘山鸣爬到夫人的身旁,牙咬切齿地痛呼:“王……德……海!”
卫揽格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太监尸体,心想:风雨欲来,挡也挡不住。
大雍要乱,谁也拦不住了。
他侧过身,看见谢九飘去了刘山鸣的身前,目光哀伤,他蓦地想起他的身世,他怕是还没见过以生死来确证的爱情,所以见到这样痛苦的男人,一时悲戚吧。
但下一刻,他们忽然目光相对,卫揽格读懂了那个眼神的意思,
谢九在问他:“如果有一天我再也不见了,你会不会也如他一般悲伤。”
卫揽格深情地看着谢九,他想,我会,我会比他难过千倍万倍,哪怕赌上生生世世,我也要找到你。
他想,痛苦的活着,也算是,最深情地患难了吧……
泸州反了,泸州通判一职空缺,整个泸州都知道,兵权实则在刘山鸣手中,而今,他反了,泸州身处大雍腹部,刘山鸣看着大雍地图,四面楚歌,但他必须要走,
他要找王德海报仇!
王德海在睡梦中惊醒,连发几道急令给各州围堵泸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睡了一觉,泸州能反。
但令刘山鸣没想到的是,急令之后,受困的不是泸州,而是壶州。
贺州也反了,为首的是一个叫李速的人,银枪跨马,枪风所在,竟直入凭州,别州闻风而动,再之后,南关也蠢蠢欲动,南关派了秦厌过来与刘山鸣彻夜长谈,隐隐有结盟之势,关州度让小县,杜春换吹了个口哨,拿着一把弯刀站在高台之上,一壶酒泼天而下:“兄弟们,我们都是被王德海迫害,被迫为匪的人,关州知州不敢反,我们反!
现在壶州孤立,正是我们报仇雪恨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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